“驾,驾……”荒郊野外,寂静的夜空被突兀的骑马声打破。
由远及近,他快马加鞭不敢耽搁一下。
很快,便看见熟悉的院落,高大的墙,宽阔的院,清澈的水。
“快开门,开门!”焦急中带着少年的哭腔。
距离越来越近!
“何人在外叫嚣。”身体魁梧男子轻蔑看向楼下,夜已过半,敢闯白府的人屈指可数。
“弓箭!”他发令,瞬间万箭对准楼下之人,只待一声令下,这群训练有素的精兵便会把目标射穿。
“……等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后面。
他又仔细看了一番,眉头微皱思量再三,缓缓开口:“放他进来!”
“这……”魁梧男子似有话想说。
“不必多言,这是侯爷的意思。”
魁梧男子不再多说,礼貌让位随即一声令下,厚重的嗓音在楼中回荡:“开门!”
只片刻声音便传开,塞满每一个角落。
“嘎吱!”巨大的楼门,打来的瞬间,光涌入了少年疲惫的眼睛,他努力瞪大双眼,追着那光片刻不敢懈怠,那是希望亦是支柱。
“驾……”
马儿一路飞奔,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四蹄如电掣,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入了楼门。
“驾,驾……”少年声音逐渐低下来,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呼吸越来越急促,耳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然马上少年像是被抽离了力气,“轰!”从马上跌落……
南宫研见次景象,眉头更是皱的紧,拔腿慌忙下楼,匆匆跑向少年倒地处。
“呼呼……怎么样!”南宫研赶来颇为关心询问。
“研管事,他还有气!”开门的士兵在少年鼻底探了探说道。
“呼!”看着少年凌乱的头发,南宫研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虽充满疑问,但却不敢再耽搁。
“快!快!送我房里,此事暂时别声张。”
“遵命!”
“你去叫姐姐过来一趟,就说我身感风寒,需要她整治一番,记得让她带上家伙事儿。”南宫研对着身后的人说。
“是!”
众人合力将少年扛起来,借着楼内的烛光才发现他嘴唇干裂发白,后背破烂不堪,依稀看见有伤,有些伤口还在流血,有些已经结痂,粗糙的双手染了血已发黑……
南宫研摇摇头,“唉!”叹口气,紧跟其后。
谨王府——————
地牢。
“吱吱吱……”黑色的影子在跳跃的油灯下忽大忽小,“吱吱吱……”两只肥硕的老鼠在偷吃发光馊了已久的米饭。
啪嗒啪嗒,嘈杂的脚步声回荡在牢房。
有人来了。
“唉,你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不耐的声音随即传来。
“铛!”关门声。“哗啦!”锁链声。“铛!”又一声,不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都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受的。”最后一声过后,便只剩下老鼠打斗的声音。
环顾四周。
出奇的臭,脚臭,腐臭,恶臭,呕吐物的臭,食物馊了臭,臭的熏眼睛,臭的反胃,反正就是臭的不像话……
微弱的油灯要灭不灭,已是常态!莫名的水在耳边滴落,时不时砸出一个水花,然后结冰,本就是冬季,这地牢冷的可以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