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后墙的窗户被打开了,寒风“呼啦啦”地往屋子里灌,有人正在关窗户。
早晨八点左右,天空边缘才出现朝阳的影子。
主屋里开始热闹起来,这些人开始讨论院子里的雪印。
小茹顶着两个黑眼圈,夸张地添油加醋:“我昨晚还听到了女人的哀嚎,这哀嚎悲痛欲绝,仿佛遭遇了什么极为悲惨的事,吓死人了。”
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有个青年人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惊呼一声:“死人了!”
啊?
众人顿时惊恐万分。
片刻后,众人回过神来,跟着那青年往外走去。
我们随着众人出了主屋,往西边的一个房间走去,还没进屋,就闻到空气中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太浓了,刺得人鼻腔生疼,洪莉顿时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和苏晓雪的身后。
“我就知道,”柯秋林声音低沉,“昨晚果然出事了……”
房门半掩着,地板上淌着一地的鲜血,因为天气太冷,鲜血已经凝固了。
苏晓雪换了个角度,朝门内望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我往屋里看去,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子里到处都是凝固的鲜血,一具尸体躺在地板上,血肉模糊,已经完全认不出本来的面目。
血液顺着屋内的地板往外蔓延,整个地板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一幕恶心到了。
众人惊恐万分,没敢停留,回到主屋后,人人惊魂未定。
沉默了足有十几分钟,众人才开始议论起死尸,有人还在为死因争吵。
小茹走过来,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你们新来的负责做饭,也没什么饭菜,只有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大米。”
我走进主屋西边的一个套间,是个不大的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压杆井,用手上下掀抬压杆,就能把地下水吸上来。
只能做大米稀饭,厨房里有很多柴。
没多久,我就把热气腾腾的粥碗摆放在主屋的桌子上。
小茹看到吃的,面对众人的目视,一点也不紧张,身姿轻盈地坐到了桌子旁边,端起碗就吃早饭。
一碗稀饭,众人很快就喝完了。
接着又开始讨论尸体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顶棉帽,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棉大衣,长长的黑色棉靴子。
“你们好。”那男人开口,“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先把住宿费交了吧!”
柯秋林向众人解释:“他是一个猎户,冬天就住在这村子里,靠打猎为生,这村子就他一个人,自然就是村长。”
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多少钱?”有个男人用沙哑的声音问,“这地方要钱有什么用?”
柯秋林笑了:“每人一百块,也不多,这钱要从外面买一些生活日用品啊。”
众人也没什么意见,都把钱交给了这个自封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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