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砍很粗的树,否则我们抬不动。
即便这样,到天黑的时候,我们才勉强砍下这棵中等大小的红松,等砍去树冠,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中又开始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看样子晚上可能会有场大雪。
我们一伙男人抬着树,艰难地行走在小路上。
抬树木上坡还好,下坡抬着木头就麻烦了!
我们七个男人抬着那棵沉重的木材,雪天路滑,大家都走得格外小心。
风声越来越大,甚至到了刺耳的程度,飘落的雪花遮挡了视野,甚至连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接着沉重的木头猛地一晃,就从肩膀上滑了下去。
木头被甩到一边,众人往惨叫声的地方聚拢,看到了可怖的一幕。
一个人的身体被木头直接砸成了两半,最恐怖的是虽然身体断了,可他还有意识,嘴里冒着鲜血,不住地出惨叫和求救。
“救命啊!救命啊!……”
“啊……!”那群女人出尖叫声跑远了。
我们剩下的六个男人则木呆呆愣。
那人嚎啕哭喊了一会儿就没有了生机。
我这才感觉自己膝盖有点疼,估计是刚才摔倒的时候伤到了。
众人也没有心思抬木头了,加快脚步,几乎一路狂奔,往住处跑去。
回到住处,有个女人哭了起来,嚎啕之声连绵不绝:“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儿啊?。”
柯秋林的胡须上挂满了雪花,他叹了口气:“不幸啊,不过,也比被人杀了强。”
之后,大家都很沉默。
第二天上午,我们六个男人将木头抬到村长那儿,村长看到木头上的血液一点也不惊讶,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我们六个人都没说话,转身回了住处。
洪莉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忽然她撸起了袖子,眼睛在一堆木柴上面不停地巡视,最后目光停在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上。
她将木棍拿在手里,掂量了份量,露出微笑,然后将木棍放到我们住的屋里。
虽然是白天,天空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没有下雪,凌冽的北风‘呼呼’刮着。
洪莉穿着她的长裙,在外面套了件厚棉袄,跟在苏晓雪的身后,脆弱单薄的模样让人担心随时会被风刮走。
众人在院子里活动了一阵子,有人谈论到院子里的那口井,却始终没人有勇气去看那口井。
我感觉主屋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这伙人面色惨白,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空气中一片死寂。
柯秋林走了进来,目光逐个从众人身上扫过,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没再少什么人,微微松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我禁不住问他。
柯秋林声音微颤:“那个房间里,房间里的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