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容景终归是乔溯在圈内的“同事”,粉丝量又不小。当着镜头的面,白简不再推辞,收下了他递过来的一小支驱蚊喷雾。
晚餐少了容景,最高兴的人当属王寻,他手舞足蹈,转眼抱出自己的吉他,即兴弹唱了两。
“今天怎么能没酒?”
“有有有,刚从小卖部买了些。”
炊烟袅袅升起,将晚霞温柔缠绕,夕阳的余晖在天边缓缓铺展。
今夜负责烹饪的几个嘉宾陆续将热菜端上桌,和初来乍到时的情景如出一辙,他们围坐在古朴的木桌前,其乐融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桌下有蚊子,白简懒得去屋里拿喷雾,就把容景送的拆了用。就一小支,喷几下便见底了。
白简寻思着这驱蚊液和容景这人一样,华而不实,别的也未多想。
只是驱蚊液的香气过于浓烈,让白简一时头晕,顿感不适。但随着晚风徐徐吹来,这股气味很快便飘散了。
它很劣质……白简无语,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后,拿起酒杯和乔溯一起喝了点酒,微醺。他将脑袋靠在了乔溯的肩头,静下心来听王寻轻声哼唱。
王寻唱歌时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一种将故事娓娓道来的意调。
明月已悬在银河。
轻柔的曲调在空中悠扬回荡,宛如情人间久别重逢的厮磨低语。
乔溯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情绪畅然?他的木质香信息素醇厚低沉,与白简的蜜桃香气交织,于音符间缱绻难分,仿佛是天生互相吸引,小别就胜新婚。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揽住白简,将那精瘦无赘的腰身扣入自己怀里。a1pha硬朗的胸膛紧贴着白简单薄的背脊。
乔溯很奇怪,他仿若失神,将脸捂进白简温暖的颈侧,湿润的呼吸扫过白简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白简瞬间浑身泛起了一层颤栗。
“乔溯?”
白简微声喊他,他不答,只一味地拥紧了白简。无奈,白简只好软绵绵地顺着乔溯的力量,朝后靠去。
夜色里,白简的脸颊染上绯色的暧昧,被木质香信息素搅得心神不宁,分不清乔溯这毫无预兆的亲昵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道这也是应对镜头的一部分吗?
不,白简已经不信这种拙劣的谎话了。
镜头不会要求乔溯为他涂止痒膏,也不会强迫乔溯喝他抿过的咖啡,更不会让乔溯心甘情愿地深巷中吻他,泻一地月光。
白简的判断在此刻失灵,又分外笃定。
他忍不住地想起午时瓜摊前,乔溯那不经意地笑,便继续不断地猜测,期盼,以至今夜心如擂鼓般狂跳不止。
他觉得乔溯喜欢他,从他们重逢的第一面起,乔溯就没有讨厌过他。
毕竟他总是细微观察,认真揣摩——
犹记得林崎生日宴那天,白简眼眶泛红地倒在乔溯怀中,挣扎着踮起脚尖索吻。
信息素的爆让他失控。
第一下,他吻偏了,灼热的吻随着他的失衡坠落,烫在了乔溯的西装上。但白简知道,那不是意外,是乔溯故意躲开了。
因为乔溯笑了,嘲弄又戏谑。
自尊心刺伤了白简,他惶然欲退,却被乔溯紧紧禁锢住了双臂,无法逃脱。他委屈又勉强站立着,绵软的腰肢让他下意识地想要依靠这个面露不屑的a1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