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十秒点香。
起香,橙黄色火花绽放,“呼”地,陈光美使力一吹。
“……”
蔡青时哑然。
“没那么多讲究!”陈光美百无禁忌,话里有话,斜睨陈太一眼。
她都没有出席陈权葬礼,用嘴吹香又算得了什么。
上香祭拜。
因不在清明祭祀期,墓园不让燃烧纸钱,陈光美呆了不到五分钟就想走。
“风太大了,吹得我头疼!”她说。
陈太裹紧风衣领口,把眼看她,又看向蔡青时,“让她去车里吧,孩子小,别感冒了。”
她明显有话要说。
“嗯。”蔡青时附和。
陈光美一路小跑飞奔下山坡,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蔡青时一眼。
两人瞧她背影,相顾无言。
忽地一阵风起。
旁侧墓碑上绑的仿真菊花沙沙作响。
—
墓园幽静。
“Ching,我还没谢你。”陈太一推墨镜鼻托,与她并排,远眺黑虎塬。
“知遇之恩,应该的。”蔡青时话不多。
陈太一顿,“你知道我谢的不是这个。”
“那就更不用说了。”蔡青时会心一笑。
寥寥数语像打哑谜。
两人对视。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出国前肯定会做到。”陈太斩钉截铁。
说完,她从风衣里兜掏出一张灰白色名片,“我已经安排好了,房子的事你找律师就好,钥匙在他手里。”
陈太嘴角难掩苦涩。
从法律层面讲,她和陈权的婚姻早就结束,两年前他们办理了协议离婚。
为工作便利,才一直没有公开,除却身边少数几个亲信和律师,旁人一概不知。
“老陈总算彻底解脱了,Ching,谢谢你。”陈太深叹。
谢她隐瞒陈权死因,给他最后体面。
蔡青时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