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乐了,一只手还提着猫笼子,索性凑过去咬她脸蛋:“讲不讲理?”
“啊!”她吃痛地打他手臂,“我怎么不讲理了?我都告诉你原因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惯得你这乱扣黑锅的毛病?”
夏仰昂起脑袋,骄傲道:“是你诶。”
段宵嗤了声,没反驳这句,拽着她出电梯口。
第二天夏仰醒得有点晚,一大早就在默默生闷气,喝粥的时候也不跟他说话。
段宵把跑车钥匙丢在桌上:“不是团建吗?迟到就迟了。”
“我都说今天要早起了,你昨晚还弄这么晚。”她把迈凯轮车钥匙砸回去,在钥匙盒里挑了辆常规的GTR,“我之前就很少回公司开会,团建日还迟到,真要比老板还大牌了。”
他接过丢回来的车钥匙,漱了口茶:“起床气怎么比我还大。”
夏仰转过头:“你说什么?”
“我没说。”他手举起,表示,“走吧。”
她皱了皱眉,直接走了。
…
团建地点在公司租下的几栋别墅里,靠着山郊。夏仰看了下地图,离西山墅挺近的。
但段近晴今天飞去巴黎看秀了,不在家。
段宵过来的时候,她那会儿正被经纪人带着去和几个同事一块玩,在河里捞鱼。
大上午的日头烈,晒出一身汗来。
合同签订仪式在二楼的书房完成。
起因是夏仰这家经济公司的老板要移民,急着转让股份。
其实这公司的发展前景不算好,这两年几乎没签到什么能出头的新人。
最有商业价值的夏仰当初跟他们签的也不是全包合同,只是代理她的部分权益,好在当初一签就签了她十年。
股票一抛出去,本来是被人压价的。
但没想到会被段氏的大公子捡漏,说要将这家公司买下来。
汤老板看着合同上对公司的估值数字,喜笑颜开,双方律师在审理过后,都没问题。
签完字,段宵喊住这位前老板:“能不能帮我把夏仰喊过来?”
汤老板心存疑虑,心想自己这是碰上公子哥一掷千金来玩潜规则了。
他虽说已经将这家传媒公司转让,但还算有点良心,警惕地问到:“您找她有什么事儿?您也看过我们公司体量了,几个舞团半死不活的…其实夏仰是我司的招牌舞者,她手上还好几个游戏公司的代言,名气也不算低。”
强调完夏仰的价值,汤老板也只是想告诉他:这姑娘不是轻易能动的。
段宵多聪明啊,一下听明白了,也有点火气。合着这都快结婚了,她公司里的人居然都不知道她不是单身。
“别扯这么多。”他不耐烦道,“她早上没睡醒,忘记带保温杯。”
“啊?”
“啊什么?她是我老婆。”
汤老板震惊:“???”
汤老板惊讶之余,往下面传话也传得简略。
因此夏仰的经纪人心里也打鼓,得到一句“新老板要单独在书房见夏仰”的命令,忐忑把人从小河边喊回来。
“小夏啊,你在我手下也快两年了,你知道我平时对你有多好的。”
夏仰擦着手上的水,不明所以地“嗯”了句:“怎么了冰冰姐?”
“这不是我不护着你啊。”徐瑞冰握紧拳头,带着她往别墅区走,“我前段时间不是提醒过你公司高层要变天吗?今天好像是已经换老板了,汤总刚走。我这也没见过新老板呢。”
“那我们这是一起过去?”
“我寻思他一大老板喊你一个签约的小员工单独过去,能安什么好心!”
夏仰愣了下,看着大门口那辆熟悉的车和车牌号,又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崔秘书?”
崔秘书把车调转了方向,从车里出来,恭敬打招呼:“夏小姐。”
“你怎么来这里了?”
“陪段总来签份合同,他在二楼书房等您。”
“他来这里签合同?”夏仰没来得及细想,回身说了句,“冰姐,那我先上去了。”
徐瑞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认识的?”
崔秘书想起刚才在书房里发生的乌龙事件,觉得自己有义务为老板落实名份:“他们是夫妻关系。”
“…”
夏仰蹬蹬跑上楼,带着疑问推开书房门。
段宵靠坐在那张椅子上,今天这种小合同大概没费他什么精神力。连正装都没穿,长腿懒懒散散地抵住桌角,转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