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倒没听到什么风声,崔玉容猜想,这戴馥敏估计就跟书上一样,准备推个茶仆出来顶罪。
反正奴仆的身家性命都在戴馥敏手中捏着,谁也反抗不得。
崔玉容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全福给她送人来,有了会医术的婢女,看这下谁还敢下毒害她。
“奴才给崔小主请安,小主今日心情可还好?”全福一脸笑眯眯,丝毫看不出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全一刀”。
在书中,李承裕搞事情就要有人收尾,这全福可是股肱之臣,只要是犯到了他手里,只给你一刀,就能从皮到骨完整地剥离出来,而且人还活着。
简直恐怖如斯!
崔令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面带讨好:“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全福摇着手拒绝,连道:“不敢不敢。”
心内却腹诽:“咱家今日要是坐下来了,殿下怕是马上就让奴才的屁股开花了,崔主子害人不浅啊。“
他侧过身,唤来跟在身后的两名女子,“过来见过你们崔主子,此后你们便安心伺候崔主子,若是有了差池,殿下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两名女子福身跪地,恭敬地请安:“奴婢见过崔主子,请主子赐名。”
见这两人识趣,全福才对着崔令容略弯腰,“此二人一人长于医术,一人精通武学。殿下那边还需要奴才伺候,咱家这就告退了。”
崔玉容让采莲送了全福出去,才让二人直起身来。
一人小麦色皮肤,脸色健康红润;一人皮肤白皙,略显秀气。
“你二人便叫做红霜和白术吧,你们无需贴身伺候。“崔令容恩威并施,语气加重,“只有一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我的安危为先,可记住了?”
二人皆叩首谢过,崔令容这才放心下来。
在这古代,最重要的就是命!没了命,做不做小尼姑都无所谓了,因为反正她都是一具白骨了。
吃过寡淡的少油少盐两荤一素,馥春院就着人来请。
崔令容猜想怕是戴馥敏找了个顶罪的,预备敷衍案情,好安她们的心。
正堂内,李承裕和戴馥敏一左一右端坐着,不过李承裕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咋了?跟戴馥敏吵架了?她揣着好奇,在末尾悄悄坐下。
李承裕看着崔令容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想笑,奈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只得端起茶盏掩饰嘴角的笑意。
而另一边戴馥敏搅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狐媚子,在哪都勾得殿下不顾体统,实在是不知羞耻!”
崔令容才不知道戴馥敏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这女人多的地方果然少不了攀比。
因着能见到李承裕,后院的女人牟足了劲儿打扮。
看那杜侧妃,看着衣着淡雅,一身清冷,实则连绣帕都心机地用上了李承裕最爱的翠竹,更别提头上的青玉竹簪,衣服上的竹叶纹路,简直就是根行走的竹子。
她忍不住想笑,一旁的宋良娣虽前几日承了她的情,却对崔令容依然没有好脸色。
“哟,崔妹妹这是心有成算吧,想必前些时候的投毒案,定然是和妹妹毫无关系了。”
她好冤枉,怎么就笑一下还要被拎出来示众,眼见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崔令容朝着上方的李承裕翻了个白眼,瞧瞧你干的好事吧。
李承裕并不帮她解围,反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等着吧,狗男人,有你受的,崔令容羞涩地低下头,
“宋姐姐莫不是因为昨儿个殿下的话,才与妹妹生了嫌隙吧,殿下只是一句玩笑话,姐姐怎么还当真了呢。”
宋良娣满脸不解,“什么殿下的话?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