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左丞相的嫡女,左丞相爱之如宝,岂会让她陪我一块死?”
李书棋:“……”
难怪昨晚上的丫鬟骂她是奴才呢,感情真主子早跑了。
突然,门外头咣当一声,隐隐还能听见有人在哭。
出去一看,莺燕不知怎么的,被淋了一身的水倒在地上,铜盆扣在地上,昨晚上挨揍那几个丫鬟正围着她连踢带骂的。
“让你去给那个贱人送个水,你以为是捡了高枝儿飞了,还抖擞起来了,让我们好等!”
“左等右等,连点水也打不来,躲懒的小蹄子,看我不把你的懒筋抽出来!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簪子没头没脑地往莺燕身上戳。
莺燕连哭带叫的,几次想要阻挡,奈何对方实在人多势众,且又被泼了一身水,天又这么冷,身子很快就冻僵了。
这李书棋哪能忍?
刚才那句“贱人”,别是骂得她吧?
她这回没拎椅子,萧明泽卧房的墙上挂着一把剑。
她几步走回房里,抽出宝剑,寒光如练,一看就很锋利。
一个箭步冲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剑就砍!
那几个丫鬟个个脸色大变。
吃了昨晚上的亏,她们原本也是抄了家伙事的——扫院子的大扫把,扫灰的鸡毛掸子,洗衣服的棒槌……林林总总的堆在犄角旮旯,哪成想李书棋直接换装备了?
事实证明,晋王的剑的确够锋利。
那么粗,那么大的扫把挥过来,一剑就给劈成两节。
李书棋疯起来可不管那么多,满院子追着那几个丫鬟打,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莺燕,你拿剑鞘,给我狠狠地拍她们!”
“白拿钱不干活就算了,还敢欺负人?”
“诶!”
几个丫鬟哭天抢地,四散奔逃。
李书棋跑得更快,一个被她劈散了发髻,一个胳膊上被划了一剑,血湿了半边袖子,两个腿脚快的,跑到前院去了,还有一个软了腿,被莺燕拿着剑鞘一边哭,一边狂抽嘴巴子。
李书棋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剑一横,抵着其中一个丫鬟的脖子。
“王府里还剩多少下人?凡是能喘气的,通通给我叫来!”
“是,是!”
丫鬟哭着跑了。
李书棋让莺燕回去换衣服,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当院,手边立着剑。
没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打眼一看,人居然还不少。
前头是十来个衣着光鲜,头戴钗环的妇人,年岁看着是三十到五十岁,其中就有那个乳母魏嬷嬷。
后一排是丫鬟,也是穿得桃红柳绿的,除了被她教训的五个人,还有四个垂着头,战战兢兢。
再后一排,就是像莺燕这种,规规矩矩梳着双丫髻,衣着简朴的丫鬟,人数能多些,二十多个,有几个还绑着袖子、戴着围裙,应当是还在干活,就被急匆匆的叫过来了。
除此之外,就是男仆了,只有四个人。
一个门童、两个采买、一个穿得好些的,说是账房。
李书棋小声蛐蛐,这王府里男女比例也太失调了吧?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虑,魏嬷嬷旁边一个上了岁数的妇人站出来道:“启禀王妃,府里的下人真就只有这么多了。”
“王爷原本还有三千护卫,随从二百,这不,要么折在宣城关外,要么另寻出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