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仪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斟满酒喝了一杯。
林嘉言搞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明明是那么飞扬跋扈的人,却偏偏丢掉自尊也要赖在这里。
“再出神就罚你明日多泡半个时辰药浴。”察哈尔把盛满饭菜的碗碟推到林嘉言面前,用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
林嘉言一想到那滋味,立马皱起了脸,“我不要,每次泡完都感觉像被人抽了筋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察哈尔揉了揉她的肩膀,眼里满是心疼,“敖云说这样你才能好得快一些,忍一忍,泡完我帮你按摩。”
林嘉言抿了抿唇线,还准备再挣扎一下。
林华仪突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妹妹大病初愈,可喜可贺,我敬你一杯。”说完直接仰头灌下一大杯酒,但她酒量明显很一般,被酒气呛得连连咳嗽。
“我夫人身体未愈,沾不得酒,公主见谅。”
见两人不为所动,林华仪又笑着给察哈尔的酒杯斟满。
“妹妹喝不得,可汗代替也是一样的。”
林嘉言看了察哈尔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
察哈尔端起酒杯面不改色地喝下,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可汗真海量,妾身再敬您一杯。”林华仪又闷头饮了一杯,回座位时脚步都开始踉跄,明显是醉了。
察哈尔压下眉头,正准备叫阿吉那来把人带下去,突然发现阿吉那正板板正正地坐在陶莉身边,脸红得像猪肝。
“怎么回事?阿吉那也喝醉了?”
察哈尔有些惊讶,按说阿吉那的酒量也不差,不至于这么快就醉成这样了吧。
林嘉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看来是有人情窦初开啦。”
察哈尔目光在阿吉那和陶莉身上走了个来回,还真咂摸出了点不一样的意思来。
阿吉那拘谨地坐在陶莉身边,平时伶牙俐齿的人这时候也熄了火,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陶莉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你从小就参军了?”
阿吉那挺了挺胸膛,自豪道:“我从八岁开始就跟着可汗,大大小小打过的仗都数都数不清了。”
“好厉害。”陶莉支着下巴眼里露出敬佩。
“咳,也……也没什么啦。”阿吉那又端起酒杯,脸涨得更红了。
“你们平时打仗也这么喝酒?”
“嗯?”
陶莉指了指他的脸,“你脸好红,是不是喝醉了?”
“噗——咳咳咳……”阿吉那呛了一口,背过身连连咳嗽。
“哎呀,又没人逼你,不能喝就别喝啦。”陶莉连忙起身,拍着他的背。
“咳咳……不是,我酒量很好的……”
察哈尔看着窘迫的阿吉那,无语地叹了口气。
林嘉言抿着嘴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家伙,平时能言善辩的,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追人都不会追,真是丢我们俄日和的人。”
“哦?”林嘉言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听起来可汗倒是对如何追人颇有心得?”
察哈尔握拳抵唇咳了咳,低声道:“我也不会追人,我只会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