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有枣泥糕,我去拿给她尝尝,说不定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呢。”
林嘉言还没来得及叫住陶莉,她就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算了,都是好女孩,说开了就没事了,还是让她们自已解决吧。
林嘉言收回心思,起身去挑选布料。
上次察哈尔来信,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让林嘉言再给他绣个荷包,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哪有人没事腰上带那么多荷包的,那也太傻了。
林嘉言决定还是不做荷包了,准备挑一块儿布料,给他绣一方手帕,可以弄点花瓣水泡一泡,好看好闻,又方便携带。
。
邑州城的城墙伫立百年,历经风霜却至今屹立不倒。
俄日和的大军隔着护城河与其遥遥相望。
阿娜日看着那坚固的城门,恨恨地啐了一口,“这王八壳子还真是厚,怎么打都打不穿。”
话音落地却没有回应,阿娜日疑惑地转头,只见察哈尔正靠在树上,手指上绕着一条锦帕,时不时放在鼻尖闻一闻,一脸痴笑。
阿吉那则是直接躺在草地上,举着他那粉嫩的荷包看得入迷。
阿娜日满头黑线。
……真是没救了。
察哈尔终于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尴尬地咳了一声,把帕子收回怀里。
“我们已经封了他们所有的出路,围住这里,城中还有那么多百姓,吃喝拉撒够他们愁的了,不出七日,狗皇帝就坐不住了。”
心知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阿娜日只得耐下性子,原地等待。
五日后,南国果然派了人来。
察哈尔看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人,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毛。
“好久不见了,贺大人。”
贺阳德浑身抖如筛糠,他根本不敢抬头与这尊杀神对视。三皇子林鸿礼惨烈的死状他还历历在目,天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带着那颗脑袋屁滚尿流回的南国。
南荀帝说,他与察哈尔打过交道,所以这次又派他来和谈。贺阳德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横竖不来也是个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来了兴许还能再苟活一段时日。
“可汗,是……是好久不见了。”
“皇帝派你前来,是有什么指示?”
贺阳德脑门上的汗滴在地上,他吞了吞口水,开口道:“陛下请求可汗退兵,条件……我们可以再谈……”
贺阳德自已说得都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都兵临城下了,一句话就想让别人退兵,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但他只是个传话的,皇帝怎么说,他也只能照做。
察哈尔冷笑一声,半晌没有回话。
屋里压抑的气氛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贺阳德喘不过气来。
“珠玉美人,边城土地,只要可汗开口,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我要……”察哈尔弯下腰,手肘支在腿上,一字一句道:“我要我的父亲,我的女儿,还有赤勒丹那三万将士,你们,给得起吗?”
这意思就是没得谈了,贺阳德吓得上牙磕下牙,生怕察哈尔一个不爽就让他身首异处。
“三皇子已死,可汗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