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欺负人,你们都退下去,褐留下就行了……”
这话听得薛齐头都快炸起来了。
“皇长孙账下无名小卒,墨家弟子褐,请指教……”
薛齐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墨家矩子禽名下第十七弟子褐?”
“不错,正是在下……”
褐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此时面色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位名叫薛齐的中年汉子。
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好像是自己师叔当年游历河东郡的时候随意指点过的一个当地才俊,不过由于不符合墨家理念,没有正式收入门墙,算不得墨家弟子。
薛齐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刚才站出来的十几个人。
褐一脸谦和地笑了笑。
“他们几个都是我们的师兄,后面没有站出来的那位,是我师父禽——请问薛兄,你想怎么比……”
薛齐:……
我想怎么比——
跪着比行吗?
薛齐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来,朝着褐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正冲自己微微颔的墨家矩子禽,噗通一声就跪了。
“弟子河东郡薛齐,拜见矩子——靳师游历河东郡时,曾指点过弟子墨家机关之术,弟子也曾在矩子游历河东郡时,听过矩子的讲学……”
“这里是军中,我也不过是皇长孙军中一个寻常小卒,你不用如此客气……”
禽见薛齐如此,笑着走上前,亲自把这位汉子扶起来。若是换了平日,他自然无须对这种跟墨家几乎没什么关系的外围子弟如此客气,但怎么说,这也是皇长孙刚刚招揽的人才,面子还是要给几分。
墨家矩子亲自扶起,激动得薛齐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可是自己一生的偶像啊!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打死都不能走!
谁赶我走,我跟谁急——
薛齐二话不说,直接站到了禽等人的身后,态度很明确,不走了,赖也赖在这里!
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还咋比?
墨家矩子都在这里当小卒,何况自己?
要知道,墨家可不仅仅是精通机关之术,还是一等一的军事大家,他们内部实行非常严密的军事管理,拥有极强的作战能力。
兵法?
哪怕是韩信自视甚高,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压人家一头。
毕竟,跟人家相比,自己才是真正的无名小卒,连学生辈都不一定排的上——
最关键的是,他此刻已经意识到这个新兵大营有点不简单了。
连墨家矩子和矩子禽的亲传弟子都在这里当个小兵,自己留下还能委屈了?
韩信和蒯通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没了刚才的气焰,陈平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手。
“还要比吗?不比的话,大家就先散了吧——你们几个以后就是一个营了,先跟着我学习三天《铸军魂》,统一一下认识,然后再去章百夫长手下,跟着一起禽矩子等人一起,进行常规训练……”
跟着禽矩子一起训练——
所有人顿时都不吭声了。
传出去,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至于章邯是哪里冒出来的杂鱼,重要吗?
不重要!
……
对此,陈平和王离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些人,也不真就是全是普通的士兵,除了他和王离之外,章邯,徒,陈胜,蒙家五兄弟,以及其余几位表现特别突出的百夫长都在,再加上墨家矩子禽和墨的十几个亲传弟子——
这些人,怕是皇长孙特别交代过的韩信和蒯通,都未必能有胜算。
说实话,他之所以把墨家矩子禽亲自请过来,就是唯恐那个韩信真的跟皇长孙说得一样,在兵法上天赋惊人,别开生面,自己和王离万一失手,还能做个补救。
至于韩信真的胜了,会不会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