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逛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了。
需要保護嗓子的人逛街是很痛苦的,每一家街邊小店裡傳出來的香味,都像是一個搔弄姿的美女,蒙著你的眼睛,拿著一根羽毛在你身上挑逗你,還用很嫵媚的聲音和你說,「來呀,快來玩呀。」
徐現受不了這種勾搭,尤其是他身邊還真有一個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兒。
徐現送馮南進了地鐵站,然後獨自回家了。
等確定徐現走遠了,馮南又從地鐵站走了出來,鑽進一輛路邊的豪車中。
「莊姐,回家。」馮南道。
車輛駛入夜色,司機兼保鏢的莊姐瞄了一眼後視鏡,「你這樣要瞞到什麼時候。」
馮南脫掉羽絨服,喝了口水,「馬上瞞不住了,小男孩看著傻,其實鬼精鬼精的。」
鬼精鬼精的徐現回到了家,先是給小黑鏟了屎,又添了貓糧,把沒喝完的水倒掉,洗了洗碗,再換上的。
他坐在沙發上想著今天的經歷,小黑爬到他身上,用爪子扒在他肩頭,用頭蹭他的臉。
徐現嫌棄的推開它,貓鬍子扎扎的,不舒服。
小黑哀怨的叫了一聲,隨後對徐現喜厭舊的行為進行了嚴厲批評。
它都聞到女人的香味兒了。
徐現聽不懂,他洗漱後去了書房。
他得想想後面要寫什麼歌和師姐對唱,男人說寫歌就寫歌,說男女對唱就男女對唱,歌多,任性。
不知道是穿越後解放了前世被壓抑的天性,還是前身殘留的影響,或許是兩種結合的影響,徐現發現自己有些幼稚,前世的他絕對干不出這種類似的事的。
要保持青年才俊的形象。
這世界除了父母和師姐,誰在乎你是誰啊。
哦,不對,父母也不在乎,他就是個當了17年電燈泡的意外。
還是師姐好,徐現喜滋滋的開始寫歌。
沒幾分鐘他就寫不下去了,小黑在撓門,叫的聲音像是一個深閨怨婦把出軌的丈夫和小三一起堵在酒店房間裡,憤怒而哀怨。
以往這個時候徐現都是陪它玩的。
所以徐現戴上耳機,打開常用的音樂平台,播放。
只要我聽不到,我就可以當做沒發生。
等寫好第一歌,又拿出畫紙畫了會兒畫放鬆心情,徐現打開書房門來到客廳。
小黑蹲在茶几上,正在用水杯里的水洗爪爪,看到徐現出來,隨著跳下茶几,豎著尾巴,邁著王者步伐去陽台了。
徐現眼角直跳,很想問一下廣大網友,是扔杯子還是扔貓?
答案是兩個都沒扔,他還有其他杯子,茶几上的杯子就是小黑的御用洗腳杯,要不然家裡的杯子能被它全禍害了。
繼續為自己的機靈點讚。
看了眼手機,馮南在一個半小時前就到家了,他回了條消息,然後上床睡覺。
馮南正在接受母親的審問。
她一家四口,妹妹上大學後選擇住校,只有周末和節假日回家,平時家裡就爸爸媽媽和她三個人。
她到家的時候父親正在陪母親看狗血偶像劇。
她媽媽特別喜歡看。
那劇情狗血的,馮南都心疼她家老唐,在一百多萬的沙發上坐立不安,還要裝作很喜歡看的樣子。
裡面的男女主角矯情,做作,故意做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讓對方猜自己的心思,然後就是吵架證明互相愛著對方。
累不累啊,這愛情要來幹嘛。
吵架的台詞翻來覆去能說五六遍,她都尬的能用腳趾再給她家摳出一座莊園來。
哪像她和小男人,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馮南叫老唐去書房,老唐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還是他的貼心棉襖疼他,從小又懂事又用功,雖然大學學了音樂,但人家畢竟同意畢業就進公司,為他分擔賺錢養家的壓力。
老唐還是很支持馮南的,孩子小時候有點藝術追求怎麼了,只要願意接手公司,她就是想上天旅遊,他也請人造個太空梭送閨女去太空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