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瞬间怂了,他紧抿住唇,幽怨地看了温浅一眼随后在女孩警告的目光下,垂下头去,连带着两只耳朵都耷拉了。
看着他一副要碎了的表情,温浅的火气稍稍消了一些。她长呼出一口气,正要说点什么,身后便传来了低低地咳嗽声。
男人声音很沉:“道歉就不必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浅浅,损坏的东西明天我会送过来。”
银止头“噌”地将头抬了起来,心说这臭蛇还真是见缝插针啊!想打着送东西的旗号和温浅见面?
他要不要伸手摸摸口袋,算盘珠子全蹦里面去了吧?
还有……刚刚打架的时候他可一点亏没吃,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虚弱样装给谁看呢?
正要开口,温浅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她微笑着送给他一副“你要再敢说话就死定了”的表情。
于是原本嚣张跋扈握紧了拳头的小霸王,又将头垂下去了。他蔫蔫地弯下腰,缓慢地开始拾地上的东西。
“不用了教,谷眠。”温浅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银止先动的手。随后视线落在了他的胳膊上:“抱歉啊,他平时不这样的。”
“你不需要替他道歉,更不需要和我道歉。”男人眸色暗了暗。他抬手看了眼时间,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黄尾鸲可以拜托给浅浅吗?”
温浅愣了愣神,想着它身上的伤,脆声道:“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用,兽人的自愈能力很强。”他推了推眼镜。顿了顿,又说:“况且这个小区很适合兽人休养。”
银止拾碎片的手一顿,他知道谷眠也感受到了灵界石的存在。
将谷眠送下楼,一回头就看见了二楼窗户上那对银白色的虎耳。温浅无语,心说这货偷看的时候能不能把耳朵收回去啊。
转身进去单元楼,上楼途中温浅掏出钥匙,结果一抬眼便见银止站在门口乖巧的和自己打招呼。
面对这张俊脸,温浅真的很难不消气。加上这货实在太会了,路过门口的时候温浅刚一抬手,他便主动将脑袋凑了上来,任由温浅揉捏他的发顶和耳朵。
指尖柔软的触感令她怔了怔神,心说这还是刚刚在家里和谷眠大打出手的小霸王吗?
这么想着,温浅手下的动作却没闲着。一直到银止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她才倏地反应过来。只见男人低垂着眸,脸上不知何时攀上了一抹薄红。他声音清冷,隐隐可以听出餍足:“这样揉……浅浅就不会辛苦了。”
本来银止这个身高温浅想揉捏耳朵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现在不但轻松了,还……还暧昧了?
“不揉了不揉了……放我下来!”冰凉的墙壁令温浅瞬间清醒过来,她伸手推了推他试图扎到自己脖颈的脑袋。虽然手感很好,但……她又不是要奖励他!
不情愿的抿了下唇,银止声音闷闷的:“再揉一会儿。”
她越推他他越执拗,最后还用鼻尖去蹭她的耳垂。温浅欲哭无泪,好好好,这货又开始玩强制那一套了。
柔软的指腹只得再次攀上男人毛茸茸的耳朵,但力道明显轻了许多。这货在外人面前会收敛,在自己面前只会撒娇卖乖讨奖励,一旦自己表现的有一丁点不愿意,还会变本加厉以他的方式双倍讨要……
温浅本就不擅长拒绝,这会儿更是被他欺负的眼睛都红了。明明被揉耳朵的是他,怎么她反倒脱力了。再次伸手推了推他的头,温浅声音软了几分:“先进去,先进去行不行。”
银白色的发梢散落在眉前,男人清冷的眉眼格外醒目。他恋恋不舍的用牙尖去磨她脖颈的软肉,最终是忍住了。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上面的齿痕,转身抱她进屋。
门关上的瞬间,温浅松了一口气。她快被银止吓死了,万一刚刚楼道里上来个人,他兽人的身份就暴露了。
只是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下一秒天旋地转,温浅被男人死死按在了沙发上。她脑子“嗡嗡“直响,心说这货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懂不懂什么叫边界感啊!
他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能不能去找他未婚妻做这些事啊!
莫名的有些气,温浅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不再是轻轻的揉捏。
“起来,有事情问你。”女孩脸上的红晕淡去,声音听着有些严厉。她倒不是吃醋,只是觉得男人这些举动有些荒谬。
若他没有婚约就算了,可现在……
蓝星和兽世这一点很像,就是女少男多。女人不仅仅要承担生育的风险,还要和男性一起工作养家,所以大部分女人在选择另一半的时候,会将对方的忠诚度放在首要。
洁身自好可以说是蓝星男人最好的嫁妆,像银止这样的……一般在短视频软件上看看就行了。
抬眸与她对视,瞥见她蹙起的眉,男人抿了下唇。虽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坐正了身子,同时不忘伸手将温浅扶起来。
他不知道温浅为什么不高兴,但一般温浅不高兴,都是自己做了惹她不开心的事。
“你们兽人在兽世是会穿衣服的对吧?”女孩歪头抱胸,脸上不带什么表情。见男人乖巧的点头,她又问:“那你化形后身子光的那么自然?”
她脸都红成那样了,他反而淡定的不得了,好像没穿衣服的是她似的。他不会是习惯成自然了吧,在兽世经常这样吧缠着不同女孩子……亲热?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似是反应过来什么,银止猛地将头抬起来。他眼尾泛红,语气里满是急切:“我那是……以为浅浅会喜欢!”
温浅内心呈现出三个问号……
什么叫以为自己会喜欢,这是什么虎狼之辞啊?
温浅正要反驳,就见男人一把拿起桌上的手机,熟练的输入了密码。温浅微微一怔,心说这货什么时候有手机了,反应了会儿才发现银止拿的是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