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吗?”
“……”
都快要到她的腰线下了。
明婳脸埋在枕头里,双颊绯红滚烫,只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跽坐在她身侧的裴琏也知?道她快撑不住了。
却又想知?道,她的底线在何?处。
那两只宽大?的手掌再次握住她纤细的腰窝,不紧不慢地揉捏着,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他眸光暗了暗。
自打月前她离宫,直至今日?,他便再未近过她的身。
她不在身边倒还好?,每日?处理国事,忙忙碌碌,除却晨间的自然反应,其余时间皆清心寡欲,毫无那种?念头。
但她这几日?,几乎日?日?在他跟前晃。
今日?更是,都这般主动地躺在了床上。
那在腰间缓缓揉按的长指,不觉往下移……
掌下之人忽的翻了个身,纤细小手也一把止住他那只手,“不要了!”
柔和?昏暗的光线下,她那张莹白脸庞涨得?通红,盈盈乌眸也好?似泛着潋滟水光般,整个人宛若月色下的海棠般娇媚。
“为何?不要?”
面具后的男人喉头轻滚,哑声道:“难道某伺候得?不好??”
“你当我傻啊,连着三天都是你!”明婳恨恨道。
“某不知?夫人这话何?意。”
“你别装了!”
明婳双颊气?得?鼓起,一把推开他的手,坐起身来:“裴子玉,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男人并不出声。
明婳见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也来了气?,伸手就要去摘他的面具。
哪知?双腿还残留着扎马步的酸疼,刚转过身,忽的一抽筋,她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眼见着要栽向一旁,腰间被一条长臂牢牢勾住,下一刻便被撞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胸膛。
明婳:“………”
好?气?!
她红着脸,怒气?冲冲瞪他:“松开。”
男人并未松开,只低头看她:“不是要摘面具?”
明婳怔了下。
他道:“摘吧。”
纤浓的长睫轻轻颤了两下,明婳咬着唇,抬手伸向男人的脸。
那块银色面具缓缓摘下,半明半昧的柔光里,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年轻脸庞。
那样?的好?看,又那样?的……可恶!
明婳捏紧面具,咬紧牙:“裴子玉,你个大?骗子!”
裴琏没反驳。
他垂眸看着她,道:“你是何?时察觉的?”
明婳道:“这重要吗!”
裴琏:“不重要,但孤想知?道。”
这个人!
明婳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气?到,这面具难道是有什么咒术不成,戴上摘下竟能差这么多!
“我才不告诉你!”
“我就说你怎么能那么大?度,还主动给我找情?郎,原来打从一开始你就在给我下套。你这样?耍我有意思?吗?看我被你骗到了,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偷着乐?”
“裴子玉,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账,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明婳越说越气?,再顾不上更多,忿忿将面具丢去床尾,又用胳膊肘怼开裴琏的胸膛,连鞋也来不及穿,穿着一双罗袜就气?冲冲朝外跑去。
门外的福庆本是抱着拂尘打瞌睡,待听到争执声,立刻打叠起精神。
待看到那怒气?冲冲跑出来的太子妃,福庆惊道:“太子妃,这大?晚上您去哪儿?啊?”
明婳看到福庆,便知?他是帮凶,狠狠瞪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福庆:“……”
再看屋内,长发披散,广袖绯衣的太子殿下缓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