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孤过分了?。”
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泛红的眼?尾,缓声?道:“你若不?哭,孤给你补偿。”
这难得温柔的动作和语气?,让明婳恍惚想起第一夜的那个“玉郎”。
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与眼?前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泪意暂时止住,她问:“什?么补偿?”
裴琏道:“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明婳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眸光轻闪了?闪。
她想要他?喜欢她。
可这话说出?来太丢人?,就像她多?稀罕他?似的。
眼?波一转,明婳冷着脸道:“我想与你和离,再也不?想见到你。”
裴琏眸色一暗,再看怀中之人?低垂的脸,他?道:“你在撒谎。”
明婳:“才没有。”
话音未落,男人?修长手掌托住了?她的脸。
微微用力,她便被迫仰起脸,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眸。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凤眸,狭长近妖,瞳如点漆,蕴含精光。
其中凛凛威仪,更是叫人?不?敢直视。
此刻那双凤眸直勾勾凝着她:“你喜欢孤,不?是么?”
明婳脑袋“嗡”得一下?,那张因酒意而泛红的脸颊更是红得滴血一般。
“鬼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明婳边否认,边剧烈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心里一会儿觉得丢死人?了?,一会儿又觉得他?未免太过自?大,难道就是仗着她喜欢他?,才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么。
那她才不?要喜欢他?了?。
她挣扎得厉害,像只活蹦乱跳又滑溜溜的鱼儿,裴琏无法,只得握紧她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感受到男人?大半边身?躯都压在身?上,明婳又羞又气?:“你不?要脸!”
裴琏语气平静:“孤是你夫君,更亲密的事也曾做过。”
何况他?现下?并无半点非礼她的意思。
明婳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裴琏:“与你赔罪,给你补偿。”
明婳冷笑:“你家赔罪是给人?压在榻上赔的?”
裴琏道:“你要跑,不?肯坐下?好好说。”
明婳:“你这意思是,又是我的错?”
有了?前两次将她弄哭的教训,裴琏看着身?下?这张绯红愤怒的小?脸,便知与妻子起了?争执,最好还是顺着她。
哪怕是她的错,也不?能说实话。
“不?是。”裴琏道:“孤的错。”
明婳表情一滞:“……”
他?这回?答怎的和从前不?一样?
裴琏看着她的神色,便知这个路数是对的。
温柔、体贴,以及一切都顺着她。
难怪前三夜,三种男人?,她与第一夜的“玉郎”聊得最多?。
原来她喜欢的是这种。
“孤不?压着你了?,但你也得答应孤,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哭,或是要跑,如何?”
明婳闻言,抿了?抿樱唇:“嗯。”
裴琏便放开了?她。
恰好这时,门外宫人?也送来醒酒汤。
裴琏起身?取了?回?来,递给她:“喝了?明日便不?会头疼。”
明婳这次并没拒绝,接过慢慢喝了?。
裴琏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直到她将一碗醒酒汤喝完,他?才道:“除了?和离,你还想要什?么补偿。”
明婳垂眼?盯着翘头履上绣着的相思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