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太太不過是閒暇說兩句閒話,一說要把她們告到官府,瞬間嚇破了膽,咬死不承認:「小女娘定是聽錯了。」
「是了是了。」
譚殊然本也沒打算跟她們多有爭執,都是街里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鬧僵的必要。
她抬腳進了木工店。
古代的木工店跟她想的大相逕庭。
鋪子裡充斥著刨木屑的聲音,一股木製品獨特的味道縈繞周圍,久久不散。
鋪里的大小學徒都光著膀子,雕工的,鋸木的,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一隻小狸花貓沒有被這震天響的聲音吵醒,還蜷縮在桌角的一堆木屑里酣睡著。
老者見她進來,也沒有起身,仍賣力地刨著手中的榆木疙瘩,只問她:「姑娘要定製什麼東西啊?」
「我想讓老伯幫我做個櫃檯和妝檯。」譚殊然把櫃檯桌子的示意圖放到他的面前。
老頭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隨便看了幾眼圖紙道:「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差事,姑娘的銀錢帶足了嗎?」
譚殊然暗地裡捻了捻手指,好說歹說跟系統借了些銀子,先定做一個櫃檯加一台妝檯還是綽綽有餘。
「老伯若是加加緊做出來,我這就付您定金,待貨到齊後把剩餘的付給您。」譚殊然商議道。
有學徒朝她看來,許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付款的方式。
老伯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老朽照著半個月給你趕出來,到時候你來取便是。」
在這些妝檯柜子上,譚殊然加了傳統的雕花,都是手工活,能許諾她半個月出貨,那必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譚殊然應聲付下定金,接下來就只有靜待收貨了。
街上格外吵鬧,譚殊然出來就看見幾個婦人三五成群,不知道又在議論什麼。
「可憐這位小姐了,妝娘都無能為力。」大姐聲情並茂地講著。
妝娘?
譚殊然來了興致,問那婦人道:「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婦人被稱做姐姐,心裡自然是樂開了花,也不吝嗇於跟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丫頭講兩句:「是沈國公家的嫡長女……」
聽了一會,譚殊然就搞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堂堂國公嫡女,後日就要嫁給二皇子,成為人人羨慕的皇子妃了,分明是大喜的日子,可今日偏偏生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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