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洛云笙一直支持福王,不可能留在齐王身边,她跟摄政王有杀兄杀父之仇,也不可能跟他共侍一主。
“按以往惯例,把线索透露给皇叔,让皇叔以为这次的事情又是皇上所为。”墨尧泽慢慢收紧手指。
白猫被掐疼了,“喵”地叫了一声,从他怀里跳了出去。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
第二日早朝,墨沧澜没来。
朝臣们议论纷纷,皆知墨沧澜昨日又遭人行刺,受了重伤,向皇上告了假。
洛云笙听着众人的议论,眼底闪过冷意。
墨沧澜这是怀疑昨晚的事是皇上所为,也不隐瞒受伤之事。
他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让景文帝以为他命不久矣,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对他出手,置他于死地吧?
他真要如此想,未免过于天真了。
她仔细听了听,没有人议论她。
墨沧澜并没有把她昨晚也被算计的事说出来,这是不希望她牵扯到他和景文帝的恩怨当中。
或者他知道自己是效忠于景文帝的,不可能跟他共谋,也就不打她的主意。
“师父!”江聿宁凑过来,低声说,“小舅舅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性子洒脱,最不喜受束缚,三六九上朝,处理公务这种事,对他来说无异于“酷刑”,打死他都不干。
他爹知道他这德性,就让墨沧澜为他在大理寺安排了个职位,给他点事做,免得他整天就知道闯祸。
“我知道。”洛云笙嘴比脑子快,话出口就知道麻烦了。
江聿宁果然瞪大眼睛,好生惊喜:“师父怎么知道?师父去看过小舅舅了?我就知道师父嘴硬心软,见不得小舅舅受伤!”
洛云笙抚了抚额,冷着脸问:“看的怎么样了?”
江聿宁脖子一缩,笑嘻嘻地说:“在看了在看了!师父放心吧,我一定能通过师父的考验!”
洛云笙不置可否。
江聿宁看看正在议论的朝臣,又往洛云笙跟前凑了凑,小声问:“师父,你觉得会是皇上要伤害小舅舅吗?”
洛云笙警告地看他一眼:“摄政王心里有数,你什么都别问、别说也别做,知道吗?”
这小子在京城也就是有墨沧澜护着,否则一天都不安生。
墨沧澜的敌人都知道,江聿宁是他的软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他出手。
他的处境本就不妙,要是再口没遮拦,莽撞行事,会让墨沧澜投鼠忌器,越被动。
“我知道,我没跟别人说,就跟师父说。我年纪是小,但我不傻,要是有人拿我威胁小舅舅,我立刻自尽,绝不拖累小舅舅。”江聿宁语气虽然轻松,神情却是认真的。
洛云笙的心沉了沉,皱眉斥道:“胡说什么!你要是有事,南定王和王妃如何接受得了?你只要听摄政王的话,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