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22:00整,我准时站在龙鸣大剧院门外。
荒废的剧场,门外墙壁上,早已斑痕累累。
可奇怪的是,售票厅竟然有人。
我走到售票处,低着头,看向里面。
昏暗的灯光,一位烫头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报纸,在昏暗的灯光下,遮住半张脸,她穿着垫肩的西装,颜色鲜艳,头型也是大波浪造型。
我说:“你好,什么时候开业的?”
售票员说:“门票三块。”
“能扫码吗?”
“什么扫码,买不买,不买就让开。”
售票员略显不耐烦,甚至敲打下门边,喊:“后面的,来!”
大半夜,我记得明明是自己一个人。
可身后突然有人推我。
那个人拿了三块钱,买了一张票。
在我回头的工夫,就看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大堆的人,他们都在排队,人挨着人,都是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我在兜里摸出一张十块钱,趴在窗口说:“大姐,两张。”
“早说不就得了。”
售票员收了钱,还找我四块钱。
而我拿着两张票回头去找林栋,看到他愣在原地,我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出现这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他们可能压根不是人。”林栋紧张道。
那封信只要求我们来到龙鸣大剧院,其他的事儿,什么也没说。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得态度。
我把票给到林栋手上:“爱咋滴咋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林栋做为曾经的参与者,理应对厄运邀约更熟悉一些,可他表现出的紧张,绝不是假装的。
我也在时刻观察周围环境,和林栋一起进了剧场。
在我的印象里,还是小时候来过两三次。
水泥地面上,有着被人随意丢弃的瓜子皮,可奇怪的是,这里的观众,都好似木偶般,直挺挺坐在原地不动。
剧场内的光线昏暗,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
林栋小声道:“信封上就写着剧场,其他的事儿,什么也没说啊。”
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兄弟,这里到处都不对劲。”
“我是说,来剧场的人,他们都不是人。”
除了我和林栋之外,坐在前排和后排的人,毫无半点生气,面色呆滞,眼睛直勾勾盯着剧场。
林栋认真道:“不要着急,等下,如果是厄运者要求咱们的游戏,一定会有提示的。”
我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
“剧场这么大,或许他们坐在别的地方。”
正当我的话音刚落,舞台处亮起了灯光,接着走上来一男一女,男的化妆成不男不女,女的穿着暴露,二人一上台,男的笑眯眯地说:“感谢各位观众朋友的捧场,今天来的人不少,我和我的搭档王臭脚给大家带来一段节目。”
“呸,我叫王春娇,什么王臭脚!”
“差不多吗。”
“差老多了,你叫牛二蛋,那我喊你牛二揽子,行吗?”
“咱俩搭档这么久,你就稀罕裤裆里那点事儿,难道还没看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