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麒死了。
马明远痛失爱子,将霍瑾瑜送进了监狱。
连开庭审判都没有等到,霍瑾瑜就死在了监狱里。
据说,是自杀。
但就验尸的法医来看,这说法简直是放屁——哪个自杀的人,会是脱光了衣服,被人凌辱得全身青紫呢?
许知春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了皂厂上。
皂厂建成后,很快就投入了生产。
许知春提供的方子,加上胡瑞清从国外学来的技术,第一批“婵娟牌”香皂一问世,便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
皂厂第一年便收回了本金。
到了第二年,盈利滚滚,丰厚得吓人。
盛莺时一直与许知春通信,却没能再来夏城。
盛大帅清理了身边一些成日里叽叽歪歪的老人,元气伤了些,不得不将权利交给了女儿。
国内其他军阀欺盛莺时年轻,又是女子,纷纷掀起战火,想要吞了盛家地盘这块肥肉。
盛莺时灭了几个觊觎者后,消停了许多。
与其他军阀不同的是,盛莺时十分重视民生。
她鼓励生产,更鼓励商业流通。
在军中禁止大烟,手里有钱,军中一应军备都是最佳。
这也得益于许知春。
在皂厂成功后,他和胡瑞清一起,又办起了染织厂。
后来,更有罐头厂、染织厂、蜡烛厂等。
许知春积累了从未想到过的财富。
三十岁这年,为了自己的事业,许知春决定出国留学。
盛莺时亲自送他到了码头。
“还会回来吗?”
人到中年,她明艳如旧。
同时,也更加的稳重。
若说以前她像锋利的剑,那么现在,已经蜕变成了大剑无锋的重剑。
恣意仍在,却并不惹人厌烦。
“当然会。我的事业在这里。”
许知春伸出手,看着她盛满星光的眸子,轻声道,“我的根,也在这里。”
眼前的男子,一袭青衫,肩头上绣着一枝挺拔的青竹。
盛莺时盯着他许久,笑了。
“我会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