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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从胸腔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我好想问问他,为什么,凭什么。
可是浑身的力气却在我拿到手机的那一刻被抽离了。
我跌坐在地上,任由心中那翻涌的情绪将我吞没。
我细心妥帖的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它们像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一样,安静的呆在那里。
可是只有我才知道,这些看似完美无缺的外表下,内里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我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件又一件,我在这里生活的太久了。
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多,幸好现在周寒声不在。
我收拾了差不多三天才把东西收拾完。
东西看着是多,可是全是一些不值钱的老物件了。
当初带来的那些好东西值钱东西,早就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被我悉数变卖了。
走出了屋子,我的内心居然是一阵说不出的轻松。
我回头望着我生活的大半辈子的房子,内心还是不舍。
但我知道,不是我的东西,不管我呆了多久,他的身上始终有着别人的烙印。
我踏上了回家的车
自从,爸妈离开人世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家过了。
在外流浪奔波的青春岁月,我以为我终于得以安家,停留。
没想到,这只是一个裹着砒霜的糖,可偏偏我却被哄得心甘情愿的吃了下去。
我回了老家三日,那个家里的人才给我打电话。
“妈,你跑哪里去了?”
“明天,天天就放假了,我和小张都忙不过来,明天我把天天送过去。”
儿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和指责。
“妈,你听见没有,大白天的,外面太阳这么大,你别来来回回的跑了,我都扑空好几趟了。”
耳边还是絮絮叨叨的埋怨。
我有些恍惚,我应该没有这样子埋怨过自己的父母吧,应该没有。
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天天,你让亲家母带吧,我不太方便了。”
我淡淡的把话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躺在儿时睡过的房间,我感觉额外的安心,内心充斥着无尽的安全感。
让我没想到的是,本来应该一周之后回来的人,现在却耸拉着脑袋站在我的门前。
看着周寒声这副风尘卜卜的模样,我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