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付云龙和他的兄弟们都丢了性命,余金鑫却既不露面,也不处理后续,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这说得过去吗?”
辛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
老者听后,默默低下了头,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显然他也觉得余金鑫的做法有些不妥。但他骨子里还是护着余金鑫,忍不住为其辩解:“我觉得阿鑫担心的不是付云龙,而是跟着付云龙一起牺牲的那数百兄弟,他们可都是乌亚农将军的心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乌亚农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势必会找阿鑫算账。再说,达宽那边付出了巨额赔偿,又不能拿石猴他们泄愤,最后肯定也会把矛头指向阿鑫。在这种情况下,他跑也是无奈之举,对吧?”
辛悦察觉到老者的偏袒,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老叔,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和您争论这个问题了。我还有要紧事,得先走了。不过临走前,我还是劝您一句,要是想安安稳稳度过晚年,最好离余金鑫远点儿。相信我,这是为您好。”
辛悦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老叔,保重。”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车子,坐进车里后,将手中还未燃尽的香烟掐灭,目光投向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思索,似乎在梳理着这一系列复杂的事件。
司机动车辆,缓缓踩下油门,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辛悦:“回总部复命吗?”
辛悦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用所有人都回去,留几个人在这儿。”
“留下来做什么?”司机疑惑地问道。“调查安林医院监控里的那个护士,就是杀害付云龙的凶手。她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要把她抓住!”
辛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就在这时,辛悦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她低头一看,是乌亚农将军打来的。
辛悦赶忙接通电话,语气恭敬:“喂,将军!”
“和对方碰过面了吧?”乌亚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沉稳而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是的,将军。”
辛悦简洁利落地回答。
“现什么隐情了吗?”
“暂时还没有。”辛悦如实汇报。
“行吧。回来复命的时候,把余金鑫也给我带回来。”
乌亚农的语气不容置疑。
辛悦一听,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已经跑了,将军。”
电话那头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后便传出了乌亚农的笑声,可那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让人脊背凉:“好端端的,跑什么?”
辛悦轻咬嘴唇,心中有些忐忑:“我也不清楚,将军。”
电话那头再度陷入沉默,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许久之后,乌亚农缓缓开口,语调极其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冰冷寒意:“不管他跑到哪儿,都给我把他带回来。我得好好和他聊聊,问问他为什么要背着我把我的人带进那种深山老林,至于回来复命的事情,你可以让别人回来复命,无非就是阐述一下和石猴对峙的经过,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再不行,从这里给我说清楚也行……”
另外一边,石猴所乘坐的装甲车内。
张安安目不转睛的盯着石猴:“你之前给将军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吗?”
“你说呢?”石猴声音不大:“那一车一车的东西,你没看到吗?”
张安安深呼吸了口气,继续道:“将军已经安排人去你说的地方检查了。”
“去吧,没事儿!”
石猴嘴角微微上扬:“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辛悦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对吧?她会不反驳吗?”
石猴有理有据:“说白了,她不还是没理吗?”
张安安眯起眼,沉思片刻:“行吧,要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咱们就赶紧回去复命吧!”
石猴冲着张安安笑了笑,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整个人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