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凝聚心神之力,突被這極其淫|邪的一聲喘息打斷了蓄力…他的鋒眉緊蹙,冰涼的視線直視著狐妖的後背。
紀無憂額頭直冒冷汗,為了使自己放鬆下來,強忍著痛意輕描淡寫得調笑說道,「欸你們說,一般這種脫光了給對方療傷,是不是後邊兒兩個人就要做那個事了?」
那古早的狗血劇情,看過小說和電視劇的都知道什麼叫套路!
他哈哈笑著,卻感到背脊上的手一頓,慢慢放了下來。
而一旁,不能說話的索留影臉色漲得通紅,不知是憋出來的,還是因為聽了紀無憂這話而害羞的。
紀無憂身後傳來一道冰涼異常的聲音,陰沉說道,「你想死?」
若他此時回頭去看,一定能見到玄九面無表情之下實則隱忍收斂著怒火。
看來,話不能亂說。
玄九一定是擔心他,畢竟在這如此緊要關頭,還能開得了玩笑的,不是他紀無憂又是誰?
說白了算是關心自己,紀無憂於是也沒太在意,大咧咧開口回道,「嘖,不想!你快點兒啊,我疼死了。」
玄九眼底被黑暗吞噬,看不出一絲情緒。
坐在他前頭的紀無憂,那裸露的肩頸和背後那些青青紫紫的累累傷痕。
還有方才的輕言浪語。
竟讓他沉寂多年後心生雜亂…
狐妖,果真是世間最為淫|邪的精怪,玄九唇角露出輕蔑而且嘲諷的譏笑。
熱流漸漸在紀無憂體內周旋,徘徊,將那骯髒的屍毒慢慢沁出了體內,他頭頂冒著縷縷黑煙,耳朵也經不住一顫一顫的。
半晌,玄九終於放開了紀無憂,暗自吐納著體息。
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他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忙往紀無憂肩上一攏,避開目光,沉聲說道,「毒都逼出來了。」
紀無憂懶洋洋得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得給自己穿上衣服,等他穿完了,才想起來,那被禁言了半天的索留影還在乾瞪眼呢。
「給孩子解除禁言吧,瞧他都急成什麼樣了。」紀無憂目光淡淡掠過了正猛烈點頭的索留影道。
玄九這才出手解法,只聽「啊」得一聲驚呼,索留影猛喘了幾口氣,饑渴般得說道,「總算能講話了,你倆剛剛療傷,我都快憋死了!」
不過他還想說,小狐妖不穿衣服的樣子真漂亮,他兩眼都看直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找到紅土蜥,然後離開玄武鬥場。」玄九冷冷得說道。
此次在玄武鬥場逗留的時間遠出他的想像,要不是這個索家堡的二少主…
他眯起雙眼,眸中流露出危險的氣息。
「是啊,怎麼個破蜥蜴這麼難找的?!索留影,你不是說要做誘餌麼?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還差點害我喪命,早知道說什麼都不帶你上路!」經玄九這麼一說,紀無憂愈發覺得這筆交易太不划算了。
什麼都沒拿到,還差點賠上自己的命。
索留影被紀無憂嗆得紅了臉,想著這一路上自己的確沒任何貢獻,還一直給人添麻煩,難免有所愧疚,他慌忙說道,「魔尊大人,無憂,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待我們碰見了紅土蜥,我一定第一個衝出去!」
「所以,它到底在哪兒啊?」紀無憂完全失去了耐心,自從進入玄武鬥場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腳力都快跟不上了,找了幾處紅土蜥常年出沒的地方,都尋不到它們任何的蹤跡。
「妖獸是有感知危險的預測能力,如果它們的巢穴經常被人發現,掠取,搗毀…」玄九邊說,邊陷入了思索。
「那…它們一定會挪窩!」紀無憂眼睛一亮,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找不到紅土蜥的緣由!
「是啊!就像我們索家堡前些年一直被那些魔族長老暗傷,我父親也舉家搬遷了呢!」索留影也回過神來。
既然是這樣,那麼搜索範圍擴大更多了,因為每一處地方都可能會出現紅土蜥。
整個玄武鬥場坐落於一座巨山上,想要翻遍整個山頭,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紀無憂唉聲嘆氣,極其不願意得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無憂,你有好方法?!」索留影神情激動道。
玄九也將目光暗暗落到了狐妖身上。
紀無憂咧嘴一笑,用一百五十萬功德值兌換出了一隻阿尼拉斯幼蟲。
嗎的,才這麼點能量,他本不想用的!
這是一隻機械甲蟲,能夠輕鬆翻動,翹起各種地勢,找到埋在地面里的任何生物,只要那紅土蜥沒有長了翅膀飛上天,阿尼拉斯幼蟲可以尋著氣息迅鎖定目標!
在星際社會中,這種類型的幼蟲經常被用作代替巡迴犬,搜救犬等低級救援動物。
索留影被紀無憂手心中托舉的這隻小蟲子吸引了注意力,只見它幼小的身體被一層藍色光膜所覆照住,發出深幽的光澤。
「這個蟲子,能幫你們找到藏在地下的紅土蜥。跟著它走就是。」紀無憂一眼瞥見索留影那副震驚又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暗自竊喜不已。
而站立在旁的玄九,則是額眉深鎖,沉默得一言不發。
「信不信由你們啊。不然就接著待在這裡耗。」紀無憂冷哼一聲,彎腰把蟲子放在了地上,蟲子迅展開了搜索,走出了休憩的山洞。
他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看著還杵在原地的二人,禁不住瞪眼吼道,「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