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嘉年扫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因为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的人,因为他的动作正发出不满意的嘟囔。
……是谢泽。
记忆迅速回笼,龙嘉年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挣扎,又是怎么晕过去的,可谢泽怎么会在这里?
主理人要对所有选手负责,赶过来探望他也正常。
唔,好像说的过去。
龙嘉年迅速的说服了自己。
睡了很久,一醒过来那些蛰伏的生理状况也跟着冒了出来。
龙嘉年左手扶着右手的点滴,屁股小心翼翼的一寸寸往外挪动,试图在不吵醒谢泽的情况下成功下床。
可一动他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本就圆溜溜的眼被瞪的更圆了,龙嘉年错愕的掀开被子,连嘴也张成了“o”型。
他、他、他还穿着鱼尾?!
双脚被束缚着,一倒腾整个人裹着被子向地面扑去。
挂着点滴的架子也倒了下来,光是耳边响起的一连串叮铃哐啷的声音都知道身后是一片狼藉。
龙嘉年闭上双眼,做好了亲吻大地的准备。
然后,腰就被搂住了。
“醒了?”
谢泽睡眼惺忪,拦着龙嘉年的手却稳稳当当的将龙嘉年扶好,重新将吊瓶挂在架子上,谢泽再次看向龙嘉年:“有哪里不舒服吗?”
“衣服……”因为太过羞耻,所以声音压的异常的低。
谢泽俯耳:“恩?”
“想换一件上衣……”
龙嘉年刚醒,声音还带着沙哑,谢泽想起什么,猛然起身,目光落到龙嘉年大片光洁的皮肤上,又着火似的腾挪开来。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去给你拿件病号服。”
替龙嘉年拉好被子,谢泽转身朝门外走去,步履匆忙。
手搭在门上,还没使力,就被从外面暴力推开了。
谢泽敏捷的退到一旁才避免了被撞到的情况。
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还保持着踹门的姿势,看到谢泽的同时瞳孔颤了颤,但很快就被一声颤巍巍的“哥~”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龙嘉年无奈的鼓
了鼓腮帮子:“你捏着我的脸要我怎么回答。”
“还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