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徒劳无功。
文件上时不时迸出一行字——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余怀周,你为什么像是又变了个人?
余怀周这次的变化惊人。
他从前有点话唠。
但走向是生活习惯的摩擦。
而今的话唠是想念。
赵晓倩七点到家。
他到九点还在说。
说想她,很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孩子像是认识他。
保姆突然走了,不哭不闹,在他怀里,睁着双眼睛乖的要命。
在瞧见赵晓倩后也不闹着要她抱。
咿咿呀呀的挥舞的拳头,蹬着脚丫。
余怀周冷不丁迸出一句,“你说爸爸说的对不对。”
保姆走的突然,但她们的房间干干净净,和比从前还亮一度的客厅一般无二。
赵晓倩回来的时候,餐桌上的饭是热好的。
余怀周找私厨送来的。
制作过程透明,食材可追溯,不止干净,味道更是极其鲜美。
她之前回家还会收拾收拾孩子的小衣服。
再把孩子的奶瓶消消毒,孩子的小床吸一吸。
今儿无事可做,直接洗澡上了床,拿出本书看。
余怀周抱着孩子就坐在床边。
他说完这话,突然把孩子放下了。
白白胖胖,比年画娃娃还漂亮的余久安冷不丁翻了个身。
攥着肉肉的拳头,恩了一声。
接着不到五个月的孩子神奇般吐出字,“妈。”
他脑袋很艰难的移向余怀周,“爸。”
赵晓倩愣住了。
在手被握住后回头。
余怀周眼底泛着红,有点失落的说:“我是真的想你了,你……理理我嘛……”
赵晓倩嘴巴开合半响,吐话,“他怎么可能……会说话?”
三翻六坐八爬。
余久安才不到五个月。
余怀周的眼泪突然下来了,他抬起手抹掉,“你在乎的就只有这些吗?”
他鼻音很重的质问,像是在质问一个负心汉,“没有关于我半点吗?”
十分钟后。
余怀周抱着孩子看赵晓倩以公司加班为借口远走的车。
脸上的委屈和眼底的泪意消失不见踪影。
他拨开余久安朝嘴里塞的拳头,喃喃自语,“是我太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