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老道看着苏川,眼眶不禁有些发红。
“徒儿苏川,拜见师父。”
苏川也起身,行了一个礼。
他们虽然是假师徒,但也不能让官府看出来。
老道点了点头,退到台阶上,不知从哪掏出个秃毛的拂尘,甩了一下开口:“老道法号松崖子,今日收徒,名为苏川,赐法号清源。”
“日后,你就是清源观的观主了,以后定要时时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必定要重建我清源道观。”
“等等,我可没说要当观主啊!”
松崖子从袖中取出刚塞进袖子的三枚金粒,摆到桌上:“要是你当了观主,这重建道观的钱自然由你保管。”
“这……”苏川的话一时被呛回去,这可是他造蜈蜂袋的钱,要是能拿回来自然更好。
略微犹豫后,最终还是向金钱低头,应了一句:“谢师父赐号。”
“好好好。”松崖子脸上的笑容更甚:“放心,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等我日后在地下见到我师父时,不至于说清源观断我这了。”
“走吧,登记造册去。”
两人直奔衙门,足足一天苏川才将户籍由民籍改为道籍。
这还是唐朝将道教定为国教,官吏都对道士颇为尊敬的前提下。
不过登记造册,等拿到度牒,还需再等三天。
三个月都等了,倒也不差这几天。
只等度牒下来,他日后游历四方也就名正言顺,再不受拘束了。
回到院中,松崖子开始收拾有些杂乱的小院,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到了晚上,松崖子还亲自下厨,用苏川打猎带回的野猪肉,煮了一碗香喷喷的肉面。
吃了一碗大肉面,苏川也感叹这老道手艺着实不错,比他平日凑合的强多了。
两人都吃了个肚饱,苏川起身收拾,却被松崖子拦下:“我来就行。”
“师父,您就歇着吧。”
松崖子白日还是一副行将朽木的样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须发皆白,但竟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不过就算这样,苏川也不忍让个老头伺候自已。
“成,有徒儿就是好啊哈哈。”说完心安理得的往后一躺,拍了拍鼓起的肚子。
苏川洗完碗回来,只见桌旁的松崖子斜躺在椅子上,双手垂下,面色红润,头颅歪到一旁,嘴角还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