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负责发布任务的冯静,突然给他发来了一条紧急通知。
“队长,中心医院出现了C级怪谈,300余人被困。”
听到这个消息,孟成愣了一会,拿起通讯器急切地问道:“我记得卢兹去帮忙破阵了,今天都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没有解决吗?”
“不,受困者已经救出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他皱起眉毛问道。
冯静犹豫了一会,说道:“卢兹前脚刚进医院,就被送葬者绑架了。”
“啊?”
“他传过来的视频说,队长要是再不来,他就要被撕票了。”
听到这个消息,孟成直接傻在了原地,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通讯器已经结束了通话。
路泽把卢兹给绑了?
电话那头“嘟嘟嘟”地响着,档案室里几个调查员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静静地看着他。
他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这家伙想要干什么,只能捂着脸摇了摇头,无奈地披上外套,急匆匆地往管理局的大门走去。
打开自已的车门,孟成坐进了驾驶座,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路泽的调查证。
看着那个少年的照片,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启动了汽车发动机。
他们终究是走到了对立面。
这一刻,他是执法者,而路泽是罪犯。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自已曾经的队员,内心早已是五味杂陈。
无论怎样,正义,永远都不会缺席。
就在孟成开车赶往医院的同时,路泽正站在医院五楼的天台上,静静地俯瞰着A城。
晚风撩动着他的发丝,他双手插在衣兜里,黑色的风衣在空中翻动,像乌鸦扇动着漆黑的羽翼。
他睁开淡灰的眼睛,注视着远处的霓虹灯,看着林立的摩天大楼。
医院下面已经围满了警车,红的蓝的警笛发出长鸣,穿着制服的人们忙碌地进进出出,护送着幸存者离开。
一个警卫员拿出大喇叭,满头是汗地对着天台喊道:“送葬者,孟队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请你遵守承诺,一定要保证卢先生的安全。”
“另外,绑架是十分恶劣的行为,你这样做是会让你加刑的。”
路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趴在天台的栏杆上,俯下身大喊道:“知道了,不要再循环播放了,很吵唉。”
如同言出法随一般,他刚说出这句话,警卫员手里拿着的大喇叭立刻就爆炸了。
吓得其他警卫员赶紧拿出防弹墙,浑身紧绷地四处躲藏,半晌后发现没有危险,才心有余悸地从建筑物后探出头。
远处的一处高楼上,几个警卫员拿着狙击枪,等待着指挥的命令,随时准备将送葬者一击毙命。
“狙击点已经架好,视野良好,未被发现。”一个特警按住通讯器,冷静地对着对讲机说道。
“送葬者动向如何?人质现在怎么样了?”通讯器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报告总指挥,送葬者正在……”他将望远镜焦距拉近,盯着那个黑衣的少年,此时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他在……喝啤酒?”
只见路泽趴在栏杆上,“啪”地一声拉开啤酒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
不好喝,他咂了咂嘴,这样想。
路泽转过头,沉默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卢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