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口的只有普渡白袍,我乃朝殿掌灯,不行封口之礼。”
“白袍左手纹有三虫,掌灯则为三虫一身。”
那人说罢,便伸出左手,掌心之上真的绘有一摸一样的三头虫身。
萧河这才稍微信了一些,但还是问道:
“你是怎么寻到此处的?其他人又在何处?”
那人看向时钊寒,一一回道:
“是殿下的血,其他从凌天都来的世家子,除陈家次子身死之外,都已安顿妥当。”
萧河这才想起,时钊寒昏迷之前也曾提到时家血脉,能以辟毒,看来并非有假。
有了掌灯祭祀带路,萧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将路上所遇刺杀与时钊寒中毒失忆的事都一一告知,掌灯祭祀却在听到时钊寒失忆之时,脚步略有停顿。
“花茅蛇的蛇毒具有很强的麻痹之效,但从未听闻能至人失忆,除非……”
“除非四殿下在此之前,就已经身中奇毒,花茅蛇的蛇毒只是恰好激了他藏于体内的毒性。”
“此事,我要回禀大祭祀,在殿下尚未康复之前……”
掌灯祭祀看向萧河,声音平静道:
“您亦难逃其辞。”
第39章圣物
穿过重林,于一座废弃的祭坛跟前停下。
萧河看见掌灯祭祀将其上散落的枯枝败叶掸去,露出其上纵横交错的沟壑。
而在这些沟壑的交汇处,汇集于三点,其上各写有一枚古老的图纹。
按照规律一次按下去,没过一会儿,他们所在的地面开始出剧烈的震动。
直至祭坛完全下沉,露出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石阶暗道。
掌灯祭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萧河也不过多犹豫,拾阶而下,时钊寒紧跟其后。
待到三人都进入石道之后,头顶上方的祭坛再度升起,将这一方世界彻底隔绝。
石道内不见一丝光亮,漆黑阴冷,萧河只能停下脚步。
刚要开口说话,黑暗之中有谁触碰到了他的衣袖。
见萧河没有躲闪,他才犹豫着又勾住了萧河的手指。
只是轻轻的搭着,没用上多少力气,好似害怕萧河生气。
黑暗之中,萧河能听到时钊寒轻微的呼吸声,他本能的向萧河靠的更近。
失去所有记忆的他,如同最平凡的白纸,连自己都无法依存。
如今又处于这般陌生危险的环境中,时钊寒的害怕,与时钊寒的信任,几乎是同时被萧河捕捉到。
有一瞬间的迟疑,不知为何他想到时钊寒身上为他受的伤,醒来之后却连一句痛都未曾喊过。
犹豫之下,萧河没有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