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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驸马他一厢情愿(重生) > 第48頁(第1页)

第48頁(第1页)

陳垣趕緊將人扶起:「公主,這申斥不是下給您的。」說著,瞥了齊景之一眼:「也不是下給駙馬的。」

「那是?」

「是下給齊家家主,齊思禮的。」說著,正色將木盒雙手捧起:「還請駙馬帶路。」

一行人一路浩浩蕩蕩來了若庭軒,葉雪兒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齊昱之聽了來意面露難色:「父親剛用完藥,不知何時能醒過來,不如公公稍事休息,待父親醒了,我派人去喚您。」

「不必了。」陳垣沒一點好臉色:「我今日就算等到天昏地暗,也得把這道申斥當著齊老爺的面一字不差地念出來!」

齊思禮癱在床上這麼多年,齊家誰在主事,皇上心裡清清楚楚,如今這樣做,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為三公主撐腰來了。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

齊思禮剛睜開眼,迷迷糊糊間被人扶了起來,聽完那道申斥,出了一身虛汗。

「家主,公主在信中言明這是齊家家事,陛下本不想插手,但公主嫁進齊家剛一個月便出了這等事,在本朝實在聞所未聞。」

「所以陛下命老奴留在洛南,親眼盯著家主處理,事情不解決,不許回京。」

「是」,齊思禮剛應了一聲,隨之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捂著胸口,艱難地說:「怎樣處理,不知陛下可有明旨?」

陳垣不知齊思禮是生性愚笨還是老糊塗了,話說到這個地步竟還能問出這樣的話。

「陛下的旨意,老奴已悉數傳達,具體怎樣處置,家主自己掂量著辦。」

「家主好生休養,老奴就先退下了。」說罷,便朝柴熙筠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她回頭望了齊景之一眼,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帶著人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齊思禮和齊景之父子二人,一個癱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桌邊,都沉默著不說話。

「此事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良久,齊思禮有氣無力地問。

齊景之一股火氣騰地升到心頭,都到現在了,他居然還想著替齊思安開脫!

「父親難道還不明白?齊家綿延兩百多年,在大周治下,也有一百多年了,上百年裡,何時受到過皇上的申斥!」

齊思禮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這都是陛下寵愛三公主的緣故。」

「難道時至今日,父親仍不覺得叔父做錯了?」齊景之心頭湧上一陣涼意,他竟昏聵到這種地步。

「劫持公主的人,手裡拿的是齊家為鑄造的兵器,此事若不是公主兜著,整個齊家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一個都別想有好下場。」

這事柴熙筠只告訴了他,別人都不知道,就是怕橫生事端,但是他沒想到,這等關乎齊家存亡的事,他父親聽了,竟然毫無反應。

「可他畢竟是你叔父,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

齊景之望著那個蒼老佝僂的身影,頓時失望透頂。

「祖父將家主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上,不知父親有沒有想過,何為家主?」

「這些年因你不聞不問,一味偏袒包庇,你可知你這個兄弟,在外面作了多少惡?」

「剋扣工款,草菅人命,所行的罪惡,罄竹難書,廖師傅是怎麼死的,我又是怎麼回來的,你就一點都沒覺出有問題?」

齊景之將心頭的質問一股腦兒拋出,換來的卻只有沉默。

作為家主,此時如果他還拎不清,那就只有共沉淪了。

「父親,開議事堂吧。」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了,齊景之背過身丟下一句話,隨即離開了若庭軒。

第28章

「公主,陛下老了。」陳垣突如其來的一句,柴熙筠端著茶碗的手凝在了半空。

「陳公公,這是洛南產的黃茶,當季的茶,雖然比不得宮裡,但好在喝個鮮。」

見她有意轉了話題,陳垣心底不由嘆了一口氣:「接到了公主的信,陛下氣的一夜都沒睡,鬢間的頭髮都白了幾根。」

柴熙筠知道陳垣在父皇身邊伺候了大半輩子,難免會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幾句話,可是這些聽在她耳里,卻並不會激起什麼觸動。

她端起茶湯品了一口,鮮爽甘甜,放下茶碗,才抬眸問道:「公公覺得,父皇真的在乎我們姐弟嗎?」

怎麼會不在乎呢?陳垣幾乎脫口而出。可是他也算看著她長大,最是知道她的脾氣,她這是心裡有怨氣。

「當年先皇后離世,陛下沉湎於悲痛,這才忽略了公主和六皇子,這些年裡,著實也在盡力彌補了。」

聽他提到母后,柴熙筠心裡一陣刺痛,不由嗤笑一聲,當年所謂的帝後情深,其中又有幾分真?

「我不會再像母后一樣,依著他的喜怒過活了。」

這些年裡,人前她在陛下面前撒嬌、示弱,可他始終覺得,面對陛下時,她眼裡透著股冷漠,可他沒想到,她心中的怨恨竟然這樣深。

陳垣有些無奈,天家的事,他說這麼多,已是有些倚老賣老了,況且如今看來,他們父女二人的矛盾遠不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公主,陛下也有自己的難處。」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非是自己有意開脫,只是高處不勝寒,其中的煩擾憂慮常人難以得知。

然而下一刻,柴熙筠一手指向窗外:「公公,你看看這天下人,誰沒有幾分不得已?誰又沒有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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