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磕头道:“正是如此!”
“恩相,师母!此事学生可以指天誓,学生先前,当真是半点不知。”
“阿姐已是被大夫叫醒了,此刻也是丢了魂一般。”
“学生从来没有半分要算计恩相您的意思!”
作为恩相身边的心腹,他哪里会不知道,叫师母不开心,便会让恩相更不开心,他申鹤自己,做不出如此蠢事。
沈砚书:“本相清楚。”
这点识人之明,沈砚书自认还是有的。
申鹤苦着脸道:“我母亲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遭人算计了。”
“但是她却觉得,我姐姐的名声既然已经坏了,便要学生求求您,网开一面,让我姐姐进府……”
“可是学生哪里能厚着脸皮,做出这种事来?”
“学生早就已经羞愧不已,都想抹了自己的脖子,覆面盖而亡,无颜再见恩相!”
说起申雅,容枝枝也觉得头疼:“此事,你姐姐打算如何?”
申鹤:“虽然我已经对外说,那些画像是我因为敬佩恩相画的,叫我母亲误会了。”
“但是外头哪里有人真的相信?”
“京城里头沸沸扬扬,都是在说我们申家的笑话。”
“我姐姐的名声已是不能要了。”
“我出门的时候,她便想撞柱而亡,被我拦住了。”
说着,申鹤的眼眶也红了:“我相信此事一定能有个解决办法的,我姐姐不该是死路一条!”
“此事我会慢慢想办法,恩相和夫人您不必管了。”
“这本就是我申家的家事,是我母亲惹出来的,也不该牵累你们。”
“学生此来,只是想告知恩相此事的幕后之人,免了恩相日后再遭人算计。”
“而恩相要如何处置学生,如何处置申家,学生都没有半句怨言!”
申鹤是真心觉得亏欠,母亲的作为,是陷自己于不义,恩相救过自己的性命,为自己正名,给了自己好前程,甚至还为自己谋来一桩好姻缘。
可到了最后,却是自己一家背刺恩相。
这与恩将仇报,又有什么区别?
沈砚书听完之后,偏头看向容枝枝:“夫人,申鹤对本相忠心耿耿,申雅先前也帮过我们夫妻,本相……”
容枝枝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望着沈砚书,打断道:“夫君的意思是,你要纳妾?”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容枝枝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即便是为了救下一条人命,但她依旧还是觉得闷得慌。
于是不等沈砚书回话,就一股脑地道:“夫君的意思我明白,申家姑娘是个好人,总不能叫她就此丧命。”
“夫君若是已经想好了,妾身也是同意的。只是不知夫君是希望妾身来安排婚事,还是让黄管家来安排?”
容枝枝看似很淡然,但眸子一直垂着。
怕自己与他对视,眼泪就忍不住掉出来了。
却不想。
沈砚书听完,语气十分古怪,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夫人你同意纳妾?还要为本相安排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