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
秦镇北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怒不可遏:“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还想给家里惹出多大的祸患?”
这下秦子墨彻底怕了,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可秦镇北瞧着他不服气的眼神,便吩咐道:“管家,把这个孽障关进柴房反省,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让他出去。”
管家带着小厮来到秦子墨身边,低声说了句得罪后,押着他去了柴房。
秦镇北看着秦晚吟欲言又止,转头嘱咐了仆妇两句,便也离开了芙蓉苑。
秦晚吟在一旁冷眼看戏,不由得对秦镇北的改变,心中泛起了疑惑。
昨日她受伤过重,像是被魇住了一般,整个人都神志模糊,根本不知道回到了府上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现在她有伤在身,秦晚吟乐得耳旁清净,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乖乖留在芙蓉苑养伤。
然而这个夜晚,像是注定不会平静。
秦子墨被关进柴房后,气得绝食抗议,愣是一天都没有吃饭。
管家知道大公子爱面子,便趁着半夜无人,亲自送去些吃食,省得秦子墨真的要饿上一夜。
他刚走到柴房门口,还不等敲门,听见里边的秦子墨,似乎有些不对劲。
管家顾不上秦镇北的命令,赶忙打开门锁,就见秦子墨双眼紧闭,身子来回翻滚,嘴里喃喃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做着噩梦。
一看情况不妙,管家一拍大腿,吩咐道:“快去请郎中来!公子这是中了魇症,要是醒不过来可就麻烦了。”
然而就在此时,秦晚吟盘坐在床榻之上,正闭目吐纳。
突然一阵诡异波动传来,她的心脏像是被利剑刺穿,随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冷汗。
秦晚吟捂着胸口,只觉呼吸艰难,像是被人硬生生扼住了喉咙。
她拼命催动灵力,总算压制住这股异常,慌忙地潜入了顾寒舟的卧房。
此时顾寒舟还没睡着,刚刚经历过一场死里逃生,秦镇北又这般反常,让他睁眼看着房顶,始终睡不着。
没过一会,他就听见窗门被人轻轻打开,随后就有一个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
顾寒舟生怕打草惊蛇,干脆闭着眼睛,假装已经熟睡。
闭上眼后,他开始思考,又是哪伙人,不惜潜入侯府,也得杀了他?
那人走到床前,一把握住顾寒舟的手,就放在了胸口上。
顾寒舟吓了一跳,刚要用力将人推开,可随后传来那股熟悉的触感,不由得让他瞪大了眼睛。
他赶忙坐起,询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秦晚吟神志有些模糊,能够坚持到顾寒舟的卧房,已经全凭意志,哪里还有余力回答?
顾寒舟本想让她躺下,可这人刚一入怀,就觉着浑身滚烫,像是发了高烧。
他不禁有些奇怪,秦晚吟寒暑不侵,怎么还能得了伤风?
不过这个情况,顾寒舟来不及多想,赶忙催动内力,帮助秦晚吟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