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还不知许兄身份吧。”
“许兄连中六元,是去年会试的状元。”
六元是指在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中都拿第一名。
三元天下有,六元世间无。
能中三元尚且不易,中了六元的那就更稀罕了。
“黄观?”
历史上,黄观就曾连中六元。
论时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随之拱手,道:“在下免贵许,单名观,字澜伯。”
这就是了。
黄观父亲入赘许家,后来是老朱,让他复姓了黄。
历史上,习惯称呼他黄观。
“许状元。”
朱允熥抬手,和许观打了招呼。
“许状元随机挑题,只要答出,百两纹银便归许状元所有。”
许观领着这么人来应战,应该早就胸有成竹了。
“在下应战并为银钱,在下闻听同窗说,兄弟在此设擂。”
“恰逢在下闲来无数可看时曾读过些算数典籍,只可惜同窗精力都在经史子集中,在下有心探讨,却难觅知音。”
“兄台既设此擂台,应是懂些算数,不知可否能与在下较量一番。”
不愧是连中六元的,底气就是足。
许观开口,其他儒生纷纷挥拳,喊朱允熥应答。
这些人当中不乏有在朱允熥这儿吃过亏的,这么凑热闹的乱喊一顿。
无非就是借许观之名,找回他们的场子。
在他们看来,不管朱允熥答不答应,他们都已处不败之地了。
毕竟,纵观天下,哪有比得过许观的。
“当然。”
朱允熥莞尔一笑,随之应答。
和古人比算数,朱允熥本就占据优势。
再加之,借助于旅行包,他又巩固了前世没记牢的一些知识点。
现在的他,哪怕回了后世,那都是随便拿满分的。
朱允熥的答应,一群儒生诧异者不知凡几。
诧异过后,很快便开始幸灾乐祸了。
虽还没比,他们便已认定,朱允熥会输了。
朱允熥并不管他们这么想,招呼于实,又取来二百两。
为了避免答出的不止一个,自第一天出来的时候,朱允熥便额外准备了二百两。
“加上这二百两,总共三百两,作赌注。”
“我输了,这三百两全归许状元。”
筹码增加两倍了,朱允熥也算够意思了。
“许兄,快坐,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