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才二十几岁,正是历练的时候,”仰文轩为自己辩解:“前两天我不是才谈下了m国的单子。”
仰甲一听,更是气得不行,竖着眉毛大声道:“你还好意思说,饭菜给你端上桌,你连拿碗都不会,要不是我的秘书,明里暗里帮你,这生意都得黄!”
仰文轩不吭声了,仰甲又说:“你还好意思说年纪,仲家那小子还比你小几个月,你看看人家,他现在都能爬到我的头上了!”
一提起仲阳夏,仰文轩瞬间捏紧了拳头,酒精使得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仲阳夏仲阳夏,你只知道怪我,小的时候仲明踩在你的脑袋上,你上赶着巴结,也让我去巴结仲阳夏,明明我哪里都比他优秀,你就是要让我处处低他一等,现在连他也踩在你脑袋上,你还是在怪我!”
“如果你有本事,从前是你比仲明厉害,就该是他仲阳夏处处看我脸色!”
“你!!!”仰甲倒吸一口气,抬手指着仰文轩,手指抖啊抖,怒喝道:“不孝子!”
Z市谁不知道,当年仰甲不过是个小小的私企老板,连富人圈子的边角都摸不上,还是仰甲豁出去老脸,给仲明送去一个又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才搭上了东升的顺风船。
仰甲会来事,也拉得下脸,得了仲明不少好处,有了东升的帮助,仰甲的房地产生意越做越大,这才终于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而仰文轩从小就被仰甲教育着去讨好仲阳夏,巩固两家关系。
当年东升倒台,不止仰文轩觉得解脱,仰甲更是在背后踩了自己老大哥好几脚,从前装孙子,后来也是终于当了一把大爷。
但是谁能想到,走到绝境的仲阳夏居然能涅槃重生。
仰甲心里抱有侥幸,认为一个毛头小子,又跟父母关系甚差,并不了解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知道自己在当初的事情里充当着怎样的角色,所以刚开始倒是不怎么紧张。
直到秘书向他汇报,仰文轩不止在仲阳夏落魄时接连使出阴招,害得仲阳夏处处受困,还抢过仲阳夏的小男友。
这他妈还得了?仲家那小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你别跟我在家里逼逼赖赖!”仰甲好不容易把气顺下去,理清思路,“温家的下场你也看见了,那小子手段了得,做得滴水不漏,倘若不赶紧补救,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家!”
“怎么补救?”仰文轩冷笑一声:“你不是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早就踩了他的底线,根本就不可能把关系修复。”
仰甲默了片刻说:“想不出办法也得想,我已经收到风声,那小子新投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不知道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搞不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仰文轩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显,“他一个行外人能掀出什么风浪?我们何必自己先把自己吓破胆?”
“未雨绸缪,懂不懂?”仰甲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你以为他就一个人吗?数聚得上面赏识,他如今的地位多少大佬愿意和他同船,他手一指,多的是人愿意为他出头!”
前段时间仰文轩才在酒吧偶遇过温文,曾经的光鲜耀眼的公子哥坐在角落,遭人排挤,那凄凉的场景惹得仰文轩咬紧了牙。
仲家倒台之后他一直沉浸在虚假繁荣之中,仲阳夏回国后,他只得自我麻痹和逃避,直到此刻他终于迟来地有些慌乱,“那您说该怎么办?”
仰甲叹了口气,点燃一支雪茄夹在指尖,吸了两口,说:“生意上的事,你安排下去全部都安到温家那小子头上,就说当初你也只是受他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反正温家现在大势已去,当年又是明目张胆第一个收拾仲阳夏的出头鸟,罪名全部推给温文,温家就是叫冤也不会有几个人信。
“你跟他原本关系是很好的,破裂的重要原因,不过就是你抢了他的小男友,给他戴了绿帽子。”
仰甲出点子:“去安排点人,将你们当年的事设计成另一个版本,把消息散播出去,是那个井锦给你下套忽悠,你识人不清才上了当。”
仰文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您觉得这种一眼就假的事仲阳夏会信?”
“信不信不重要。”
仰甲沉重地叹了口气,“但是你得让他看到你的态度,就算关系没有转圜的余地,也能让我有点时间有点理由去找点中间人去缓和一下,能将损失降到最低更好,我们仰家如今来得不容易,和仲阳夏虽然能勉强一斗,但一定会元气大伤,绝不能坐以待毙!”
仰文轩有点犹豫,井锦很懂事,又跟他多年,如果就这样把他推出去,下场显而易见。
“事到如今你还心疼那不要脸的小蹄子?”仰甲冷哼一声,“你也可以选择跟他私奔,从我仰家滚出去,从此做个平民百姓去吧!”
仰文轩拳头几松几紧,最终低了头,“我听您的。”
第7o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