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一邊推著自家大哥的大臉,一雙小短腿不住的撲騰,嘴裡大喊大叫:「走開,走開,你刷牙了沒?刷牙了沒?!」
秦川理直氣壯吼道:「還沒呢,我決定今晚不刷牙了!」
秦魚:。。。。。。好一個邋遢鬼!
屋外,秦巒和嬌嬌貼著門縫聽偷聽裡面說話,聽到他們鬧起來了,才面面相覷的站直了腰。
嬌嬌撓撓下巴,一臉深沉的道:「大兄今日所為,的確不妥,仲兄,你覺著呢?
」
秦巒嘴角抽了抽,你架子擺這麼足,還以為你要發什麼振聾發聵的言語呢。
他道:「不管妥與不妥,都已經做了,還是想著如何彌補吧。」
嬌嬌翻白眼:「哪裡需要彌補?你沒聽力說,咱們還未過門的丘嫂,可是第一個先想著幫忙保密的呢。」力一進家門,就仔仔細細的將在姚家的所見所聞說了個清楚。
秦巒一本正經的勸道:「嬌,你是美麗的女孩子,行止要端莊才是,以後這鄙視人的姿態,就不要做了。」在她發脾氣之前,趕忙道:「看來咱們未過門的丘嫂,是個拎得清的明白人,等他過門了,咱們要對她友好一些才行,你說是吧?嬌?」
嬌嬌牽起嘴角,露出一個略顯猙獰的笑,用力攥住巒的胳膊,一字一頓道:「你說的真是太對了,仲兄,不過,我哪裡有不端莊了嗎?啊?!」
我使勁,使勁,再使一把勁,看疼不死你。
讓你說我,讓你說我,哼哼哼哼!
巒被疼的直抽抽,但認輸是不可能的:「你現在就很不端莊。。。喂,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幹過一場,你這樣光用蠻力算什麼英雄。。。嘶,放手啊啊啊。。。。。。」
。。。。。。
第二日,管父親自到秦家替姚家拜訪,秦大母見了他。
管父送上豐厚的禮物,表達了姚家對秦家的深情厚誼。
管父沒有提昨日花露的事,秦大母也默契的將此事揭過去,對姚家平常心對待的態度很滿意。
這樣就很好,若姚家真鄭重其事的來道歉,反倒將事情弄的不好收場。現在姚家含糊其實,不提花露更不提方子的事,就是當做不知道的態度。
姚家既然「不知道」秦家有花露的方子,也沒提出討要很分享的提議,那麼主動權,就又重回到了秦家手上了。
管父見秦家僕從來去匆匆的打整行禮,就出言問道:「貴家這是要遠行嗎?」
秦大母和顏悅色道:「明日,我等就要歸鄉了。」
管父大驚:「貴家不等行完問名之禮再歸鄉嗎?」
秦大母笑道:「吉日在中旬,還有十多天呢,老婦先送孫兒們歸鄉,等吉日再來不遲。小孩子野慣了,倒不習慣都邑的安逸了。
」
管父卻是面有踟躕之色,秦大母奇道:「先生有何為難之事嗎?」
管父先是拱了拱手,表示失禮,才道:「確有一事。主家露姬,非常喜歡貴家的桃花露,以及用鐵鍋做出來的美味佳肴,如今正籌畫著廣邀櫟陽好女,熱熱鬧鬧的辦一場桃花宴呢。在下出發的時候,露姬正在擬名帖,貴家嬌嬌正在名帖之上。方才聽聞貴家明日就要歸鄉,心中猶疑要不要提前告知,是以踟躕,萬望勿怪。」
白露的名聲以及她的號召力,秦大母是聽說過的,她辦桃花宴,對秦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秦大母笑道:「如此雅事,若不去參加,卻是憾事。春,你去問問嬌嬌,她願不願意受邀?」
嬌嬌正是天真爛漫喜歡玩笑聚會交朋友的年紀,聞言雀躍非常,但是:「大母,咱們明日不是就要歸鄉了?時間不湊巧,還是不去了吧。」
秦大母:「機會難得,你當真不去?」
嬌嬌掙扎半晌,垮了臉,道:「不去了。」
秦大母輕笑,點點她的小鼻子,道:「你啊,才多大點個人,就學會委屈自己了?」
嬌嬌皺皺鼻子,撒嬌道:「才不是呢,對旁人我可不是如此。」
秦大母笑對管父道:「明日會如期歸鄉,不過,老婦會晚上幾日,等等我家乖孫。」
管父深深躬身作揖:「唯。」
回到姚家之後,管父將他拜訪秦家的始末說清,然後又說了秦大母為了嬌嬌特地留下的事情。
姚大母對白露道:「既是如此,你就把這次宴會正正經經的辦起來,這或許是你出嫁前最後一個宴會了,辦的熱鬧些,想要什麼,缺什麼,盡可去庫里取去。」
白露鄭重應下,就是自家大母不說,她也不會草率的,既有了長輩的允許,她就更不用收斂了。
。。。。。。
下晌午,素憐來找秦魚,給他看一樣東西。
這個東西是用麻繩編織而成的。一根兩指粗細的粗麻繩,作為連接兩端的主繩,分別從兩端分出兩股手指細的麻繩,一股麻繩的一頭系在一個成人巴掌大小的草甸子的一端,這樣,草甸子與兩股麻繩,組成了一個閉合的圓圈。主繩的另一端,也是如此。
秦魚眨眨眼
,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素憐也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對秦魚道:「小主人忘了,來都鄉的路上,小主人曾經提出,要一個能夠在馬上踩踏的東西。在都邑的這兩日,白日事忙,奴只能晚上就著燈光,為小主人做出了這個?小主人覺著如何?」
秦魚恍然大悟,這是馬鞍啊,他方才沒認出來,但也是真的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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