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其實並不想自己的子孫後代跟王室太過沒有尊卑,親近可以,但君臣之禮還是要守的,邊界感很重要,尤其是和帝王之間的邊界感尤其重要。
帝王脾氣喜怒無常,嬴政跟秦家親近是因為秦魚的關係,但下一任帝王呢?人家可能不想跟秦家這樣親近論輩分呢。
但也不能拂了嬴政的好意,所以,秦魚就乾脆讓扶蘇管自己和自己往上的長輩統一叫祖祖,其他所有他之下的小輩,通通叫名字,包括小甲在內,除了秦如。
理由是孩子小,彎彎繞繞的再給他叫迷糊了。
為什麼秦如是例外呢?
因為秦如是和嬴政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非常受嬴政的信任和重用,秦如自己也有能力有野心。可以說,只要秦如不謀反不犯嬴政的逆鱗,她以後定會入主大秦中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別人可以不論,她倒
是可以論一論,表示親近嘛。
嬴政堅持讓扶蘇跟秦如論親戚輩分,也是看中扶蘇這個長公子的意思。
帝王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耐人尋味的。
只是這輩分,論起來扶蘇要管秦如叫祖母。
啊這,管一個妙齡女子叫祖母,即便叫的人是個奶娃娃,那也生生把人給叫老了,秦魚覺著不好聽。
秦如是女子,倒是讓秦魚想起了後世一種既尊貴又親近又詼諧的叫法:姑奶奶!
別說,這叫法朗朗上口,疊聲叫法對小孩子尤其友好,扶蘇一學就會了,也就這麼叫了起來。
秦如美目橫了扶蘇小朋友一眼,她撫著隆起的肚子對白藥師抱怨:「大雪天的,外頭滴水成冰,書看多了累眼睛,休息的時候我除了吃還能做什麼?」
白藥師:「明明是你嘴饞吧?你這府裡屋舍寬敞的很,休息的時候玩玩球、繞繞圈、約親朋好友來家裡說說話、下下棋,怎麼不能消磨時間?再不濟把吳燂叫回來陪你。。。。。。」
秦如忙道:「可別,我見了他就煩,他不在家我還能消停些。」
白藥師忍笑:「你還氣他呢?這懷孕的事誰能有個准?哪能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秦如氣哼哼道:「都說了等過幾年再要孩子的。。。。。。總之就是都怪他!」
白藥師是真的笑了:「好吧,是他的錯,但既然錯誤已經犯下了,你也別擰巴了,早生早利索,省的又惹朝中人非議。」
秦如冷笑:「除了那幫子魯儒齊儒,你還見哪個朝臣非議女子在朝中做官的事?困在後宅為男人生孩子就是女人該幹的事?早晚要將這幫子腐儒給趕出我大秦的朝堂!」
白藥師:「你也說了都是幫子讀書讀歪了的腐儒,跟他們較真你就輸了,陛下現在要用他們平衡朝堂,若是他們真的不得用,朝堂上根本就沒有他們立足的餘地。」
秦如擰著眉一臉煩躁的道:「不說他們了,說到他們我這心裡就窩火,孔夫子也沒對女人這麼有意見啊。。。。。。對了,你來找我什麼事?」
白藥師:「。。。。。。後日祖父要去上林苑打獵,我來找你要幾個煙火信號彈。」
秦如一驚:「武安侯白起?」
白藥師無奈點頭:「除了他老人家還有誰?」
秦如又撫了撫自己隆起的小腹,羨慕道:「這可真是,天地自在任我逍遙啊!」
白藥師也嘆道:「誰說不是呢?不知道我到了他老人家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能不能走得動路。」就不妄想還能騎馬打獵了,能活到耄耋之年就是很大的福氣了。
秦如吩咐左右去給白藥師準備他要的信號彈,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白藥師就告辭了。
兩人說話都沒避著小甲和扶蘇,都是些尋常話,並不怕這兩個孩子聽了去。
下晌午小甲跟扶蘇就回了隔壁的安平侯府,因為天色烏壓壓的又開始落雪,秦魚不放心送扶蘇回宮,便讓人回宮告知嬴政,他將扶蘇留宿,等明天天好了再親自送回去。
嬴政自是無可無不可。
這邊廂,小甲使出了渾身解數,他後日要去找白起,跟他一起去上林苑打獵。
秦魚:「。。。。。。大人去也就罷了,你長的小還不能去打獵。」
小甲:「大父答應了我要帶我去獵兔子。」
秦魚:「下這麼大的雪,你一進上林苑獵場就陷在雪地里出不來了,打什麼獵?獵物打你還差不多。」
小甲:「大父答應了我要帶我去獵兔子。」
秦魚:「等開春了,雪都化了,天氣也暖和了,阿父帶你去好不好?」
小甲:「大父答應了我要帶我去獵兔子。」
秦魚看看油鹽不進的兒子,把一邊看的扶蘇給抱進懷裡揉搓,道:「你看扶蘇多乖,你比他大好幾歲,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小甲、扶蘇二重奏:「大父(也)答應了我要帶我去獵兔子。」
手已經僵掉的秦魚:。。。。。。
雲姬在旁看的好笑不已,她道:「想去就去唄,是跟著武安侯去,又不是旁人,傷不到孩子,就是扶蘇,得徵求陛下的同意才行。」
秦魚無奈道:「陛下肯定會說扶蘇是他的兒子,怎麼會怕那一點子風雪?」
雲姬勸道:「養孩子不能太精細了,在雪地里玩一玩才好,身子骨長的壯實。」
小甲和扶蘇一左一右的扯著秦魚的袖子撒嬌:「阿父(祖祖)去嘛去嘛,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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