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想要这座城市,就亲自来取吧——在踩过我的头颅之后。”
他斩钉截铁地说到,而后吩咐自己的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
“去升起金角湾的拦海铁索,全城戒严,准备进行防御战。”
“诺玛人,将站着流尽最后一滴血。”
“是,陛下。”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低下自己的头。
就在此时,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闯进了康斯坦丁十一世破败的宫殿。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他嚷嚷着。
“他来了。”
“东方的祭祀王率领着一支幽灵般的恐怖大军来了。”
“他们带来战争,播散死亡,收割灵魂。”
“但是,却能将帝国从绝望中拯救出来。”
“牧首?”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都看傻了。
“来人,将牧首带下去吧。”康斯坦丁十一世叹了一口气后对大臣们解释到。
“牧首两个月前似乎就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疯了。”
“我怕大家担心,一直将他锁在大教堂的偏室内。”
“没想到今天还是让他抓住机会跑出来了。”
听闻此事,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是啊,末日将至啊。
谁的心里不是沉甸甸的呢?
就在诺玛人决心为自己的城市战斗到最后一刻时,他们的敌人也在谋划着如何对付他们。
悬挂着无数丝绸的御帐之内,鄂思曼的穆摩娜苏丹,正描述着自己的攻城计划。
“如今的诺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但是这座孤城,依然不是那么好攻打的。”
“康斯坦丁堡的北面是被铁索拦截住的金角湾,我们的战船很难从这里进行突破。”
“我们只能派出大量战舰进行封锁,尽可能地不让一名援军,一粒麦子被运送进城墙之内。”
“康斯坦丁堡的南边是一片悬崖,没有任何落脚点,我们的战士即使坐在战船上,也上不去。”
“我们唯一能选择的突破方向,就是这里!”
穆摩娜苏丹掏出自己嵌满金银珠宝的匕首,狠狠地扎在地图上。
“西墙!”
“禀告伟大的君王。”就在此时,穆摩娜苏丹王庭内的宰相,一名胡发皆白的老年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到。
“虽然此时说出来有些晚了,但我依然谏言,尽可能地用和平手段,逼迫那个异教徒的皇帝献城。”
“康斯坦丁堡的西墙,在过去的足足一千多年里,不知嘲笑了多少次围攻它的敌人。”
“即使我们拥兵二十万,要攻下这样的城市依然艰难。”
“而只要稍微拖延上几个月,西边的援兵就会源源不断地赶来,那时,我们不得不无功而返。”
“这样耗费巨大的围攻一旦失败,必然会严重削弱我们的实力和威望,进一步刺激四境敌人的进犯和野心家的叛变。”
“所以我恳请您,再仔细地考虑考虑。”
“如果陛下肯点头的话,我愿意亲自担任谈判使者,前去说服城里的异教徒皇帝。”
在这位宰相看来,战争那就是纯纯的豪赌,就算赢了,也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能不动武,尽量就不要动武。
“混账!”然而宰相的话,只换来了穆摩娜苏丹毫不留情的斥责。
“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像羔羊一样胆小了!?”
“康斯坦丁堡是鄂思曼的心脏,这座城市必须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我为这场战役已经准备得太久了,怎么能在中途罢手?”
“如果那些软弱无能的异教徒,觉得凭借他们的力量可以阻拦我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我会把他们全部碾成齑粉,让他们知道,与被真神庇佑的我作对,下场有多么的凄惨!”
“勇士们。”穆摩娜苏丹高声喊到:“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是鄂思曼勇士的对手!?”
“没有人!”
“鄂思曼战士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