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到这个命令的士兵,魂都被吓飞了!
埃米尔阁下,你如果想我们死,直接砍了我们不行吗?
何必找这么一个借口?
他们可不像这位埃米尔这样没上过前线。
契丹人有多凶猛,这些士兵可是一清二楚!
当发现埃米尔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而是真的想袭击契丹人的之后,他们更是赶紧跑来劝告。
这事儿弄不好,可是真会全家升天的。
但是不管这些士兵如何哭泣,哀求,埃米尔依旧不为所动。
他自我感觉良好地痛斥这些士兵。
“你们这些从前线逃回来的懦夫!”
“不配得到真神的庇佑!”
“看看你们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难道是从哪里来的软弱女人吗?”
“今天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否则,我就先处死你们,再把你们的妻小变卖为奴隶!”
“别想着逃跑,三天之内不带几个契丹人的脑袋回来,也是一样的下场。”
埃米尔觉得这些士兵真的是被吓破胆了。
打仗输了这不很正常吗?
康斯坦丁堡都经历了多少次围城了,只不过这次又守住了,而帝国损失惨重而已。
但是听听这些逃回来的战士,都在瞎扯些什么啊。
在他们天花缭乱的胡说八道中,仿佛契丹人个个都是钢筋铁骨,青面獠牙,凶残嗜血,杀人跟杀只鸡一样轻松的魔鬼。
真是的,我又不是让你们去将契丹人全部消灭。
只是尾随在后,悄咪咪地找机会,干掉几个落单的契丹人而已。
结果这帮人哭天抢地得仿佛自己在逼他们去死一样……
就这样,还有脸自称鄂思曼的勇士?
在埃米尔的强逼之下,知道事情无可挽回的鄂思曼士兵们,如丧考妣地回家准备去了。
然后,家家户户哭声震天。
士兵们写好了遗书,分好了家产,让家人躲进地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上路了。
“呵呵,完了,全都完了。”
一些同样从前线逃回来,然后蜷缩在墙角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伤残士兵,看着这几十人出城,无不喃喃自语。
“都得死。”
“都得死啊。”
埃米尔的举措,效果十分显著。
不到一个小时,舒义潮就带着近千精锐弓骑兵,在尘土飞扬中包围了这座城镇。
“捏麻麻的。”
舒义潮说到。
“兄弟们,咱们真是被人看扁了啊。”
“几十个人就敢来找我们麻烦。”
“老子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准备进攻。”舒义潮遥指这座城镇的木质城墙。
这种城墙都用不着他找石头打破城门,精锐弓骑兵直接用钩索就能翻过去。
“老规矩,过车轮者杀!”
“大汗。”这时,一名精锐弓骑兵靠近舒义潮说到:“车轮,有讲究吗?”
“嗯?”舒义潮诧异地说到:“讲究?”
然后他明白过来。
“嘿,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有想法的啊。”
虽说过车轮者杀,但是这车轮有多高,那就是一笔学问了。
四尺的车轮是车轮,三尺的车轮那也是车轮啊。
“说吧,你们打算用什么标准?”舒义潮好奇地问到。
然后,他就看到这位高大威猛的壮汉,扭扭捏捏,害羞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概有他巴掌那么大的木质玩具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