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毫无目的性的见义勇为,让夏时锦离“贤后”之名又近了一步。
近日,无论是宫廷深处,还是市井巷间,人们在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位“皇后夏氏”。
朝堂之上,百官交口称赞,百姓之间,更是对她敬仰有加,纷纷赞誉其母仪天下,仁德贤良。
萧泽也给夏时锦送了不少的赏赐。
好评虽如潮而来,可夏时锦却没有心情飘。
一想到上京城中多少府上的白事皆因自己而起,夏时锦便止不住自责。
枉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可竭力想阻止的事到头来还是发生了,眼看着林尽染由婉贵人晋升成了婉嫔,那极大的挫败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倍感颓丧,提不起半点精神。
就连每日例行的早安会,夏时锦也开得敷衍起来。
什么后宫集团,什么开枝散叶的大项目,早被那该死的宿命感给击垮了。
恰好,因要彻查刺客一事,萧泽无心风月,便下令暂停妃嫔侍寝事宜。
心情沮丧的夏时锦便也乐得清闲。
回宫已有几日,“老乡”长留也来到千禧宫当差了。
春末,正是风和日丽之时。
开始摆烂的夏时锦每日都命人把摇椅搬到宫门口,旁边再摆个小茶桌。
她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看着来回巡逻的禁卫军。
偶尔想不开,夏时锦也会跟长留谈她在春花宴惹的祸事。
“那老套的故事线,为什么改不了,怎么就改不了,凭什么就改不了?”她激动得又来了个三连问。
长留劝她:“娘娘也别想不开,要奴才说,你该学学老子他老人家,来个无为而治。”
夏时锦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啥也别干,坐着等死呗。”
长留拿出一副老生常谈的架势。
“人家老子可不是这意思。”
“无为并非啥也不做,该做你还得做,该努力你还得努力,剩下的便顺其自然,交由天命,无论什么结果,坦然接受便是。”
“就好比,你让画舫返航,画舫着火,说明什么?”
“说明那刺客早就有二手准备,这就是娘娘能力之外的事了,不是你能掌控内的事,就该放宽心,顺其自然。”
“人各有命,娘娘也没必要一直自责。”
夏时锦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沉默延续,两人有各自扒核桃吃。
半晌后,长留不解道:“你一个皇后,天天老坐这宫门口盯什么呢?”
夏时锦冲着迎面走来的那队禁卫军努了努下巴。
“看见那个拎着伞的,肩上站只鸟的没?”
长留顺着夏时锦的视线望过去。
“看见了,禁卫军秦统领,宫婢嬷嬷们嘴上的大红人嘛。”
夏时锦点头:“对,就盯他。”
无聊的后宫生活,不宫斗,日子过得着实无趣。
这每日欣赏下秦野的盛世美颜,便成了夏时锦唯一的乐趣。
长留猜测了一番:“怎么,娘娘是在想着如何利用秦统领,来跟婳妃斗一斗?”
“不是。”
夏时锦摇头否认,喝了口茶,一瞬不瞬地瞧着那秦野。
“本宫是在想,如何才能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地。。。。。。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