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落在泉面的镜影里。
也倒影在少年看呆了的,清澈的眼眸里。
“是不是证明,至少现在,你对我心动了?”
这是被吞没的那句话。
没人听见,除了说出这句话的韩嘉榆。
韩嘉榆微微庆幸,好在没被听见。
他刚才不知哪来的冲动,脱口而出这种东西。
相机还挂在韩嘉榆的脖子上,他忍不住手捧单反,拍了一张照片。
却不是拍那泉上的浪漫流星。
而是拍看着流星的那汉服少年。
少年还毫无察觉,一身精致的行头,让人看起来美好如古画中走出来的小公子。
越是美好的人,越让人好奇其破碎时的表情,会是如何。
严实的汉服布料包裹着身体,唯独那双脚赤着,踝骨精巧,皮肤细嫩。
越是严实的衣着,越让人想顺着赤着那一寸肌肤沿着往深处探索,看清被包覆着的究竟是何风光。
汉服制式端庄,与少年良好的教养气质相辅相成。
越是端庄的人,越让人心生恶念,想肆无忌惮地欺凌,看到他失态的模样。
狠戾地。
甘愿的。
恣意地。
隐忍的。
无人知道,韩嘉榆在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平淡表情……
思考着这般骇人心魄的事。
濒临颅内巅峰,韩嘉榆却强行抽离。
他出声警告自己:
“不可以。”
第18章
年关的喧腾能闹出彻夜的气势。
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之际,肾上腺素消减,退散的人潮才显得疲惫。
时冬暖倒是不累,打铁花看完回家,在路上还和韩嘉榆叽叽喳喳地畅聊。
好像浑身有用不完的牛劲儿。
到达民宿,二人顺势分开。
时冬暖注意到时青禾选定的那间房已经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