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自下而上的眼神充满期待。
池淼淼:“……”
有人撒娇撒得有点不讲王法。
目睹后的江霖同样:“……”
江植树已经灵活地蹿到他肩头开始啃他头发了,被江霖面无表情地扒拉下来,随手将猫往沙发上无情一抛。
虞礼眼巴巴的注目太难以招架,池淼淼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仍然在挣扎:“那我也不好留在这儿过夜吧,真的不太合适。”
说到底这毕竟是江家,虞礼自己在名义上都属于“借住”在此,这样强留池淼淼确实是没摆清自己立场了。她后知后觉想到这一层,原本期待的眉眼缓缓垂下,抓着池淼淼胳膊的手也渐渐虚了力道。
比兔子撒娇更令人招架不住的大概就是兔子失落了。
江霖忽然叫了池淼淼一声,待对方侧
()目后,他难得满脸认真:“礼礼房间在三楼,我们家阿姨住一楼,走上走下不是很方便。”()
池淼淼愣了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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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朝虞礼抬了抬下巴:“她脚踝都肿成那样了,医生说左脚半个月不要受力,万一晚上有什么事儿,我半夜三更去进她卧室也不太合适吧。”
池淼淼嘴巴微张,神情有所松动。
江霖问出致命一击:“你不愿意照顾礼礼?”
池淼淼果然反射性否道:“怎么可能!”
“行了,”江霖跟完成任务似的,流畅地扭头拍拍兔子小姐的肩头,顺理成章地下结论,“她答应在咱家留宿了。”
“我……”池淼淼想反驳,却语塞。
虞礼眼中的感谢与崇拜最后化作一句真情实感的感慨:“哥,你真的好帅。”
江霖看似对她的夸赞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忽略嘴角那难以抑制的上扬弧度的话。
唯独池淼淼仍有恍惚之际。
在餐厅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的柳婶按捺不住走过来,跟幼儿园老师似的连连拍手催促他们:“三个小朋友,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啊,晚上有大把时间可以聊天嘛,不要急在这一时啊。”
尽管江家够宽敞,虞礼还是实在不想坐在轮椅上被推来推去,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池淼淼立刻上手搀住她。
“我想去洗个手。”虞礼说。
池淼淼大部分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嗯,我扶着你,慢慢跳。”
江霖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俩几秒,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后,换上故作嫌弃的对柳婶很是做作道:“礼礼太麻烦了,没办法。”
然后被柳婶不轻不重地在手臂上呼了一掌:“说什么呢。”
虞礼挽着池淼淼的手一步一步跳到餐厅的时候,听见餐桌上跟吵架般的热闹。
江霖在指责越珩吃太多,越珩荒谬地反问他饭都不让哥吃饱吗?
兰岚扶额,觉得丢脸似的,咬牙切齿地悄声提醒老板:“人家本来也没准备咱的份,把您那无底洞的胃收一收行么,飞机上不是点了好几次餐了吗。”
越珩感到心碎:“怎么说我也是个总裁吧!”
柳婶两边打圆场:“够吃够吃,不够我随时还能做哈。”
江霖摇着已经见底的壶:“总裁一个人把枣茶喝完了。”
越总边剥蟹腿边对他的阴阳怪气感到荒唐:“越来越小气了,连茶都不能喝啊?”
一直在安稳干饭的阿丰看向江霖:“那枣茶里加了生姜的,你不是不爱喝么。”
“我是不爱喝,”江少爷义正言辞地发表观点,“但我不能没得喝。”
“……”
跟演话剧似的小吵小闹直到虞礼她们过来落座后才堪堪打住。
越珩将餐碟里剥出来的两条蟹腿肉分别分给两个小姑娘,顺带对虞礼挤眉弄眼:“妹妹,你听听阿霖刚刚说的什么话。”
虞礼正忙着接江霖递过来的茶碗蒸蛋
():“嗯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