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布置十分古朴幽雅,一点不像买卖人家,倒像是书香宅第。两人入厅,分宾主坐定,使女献上香茗,东方野浏览了一下壁间的字画。
“想不到宇文兄是个雅人。”
宇文一雄哈哈一笑道:
“冒充欺文,谈不上,老弟见笑了!”
东方野道:
“小弟幼遭孤露,少谈识书是虽个地道的江湖人……”
“老弟忒虚了,听谈吐便知不俗。”
“只随家母认几个字,仅识之无而已。”
“老弟是姓东方?”
“是的!”
“啊,愚兄有个师姐也是姓东方氏……”
东方野心中一动,道:
“但不知那个东方氏?”
宇文一雄淡淡地道:
“早已不相往来了。”
对方似有隐哀,东方野自不便追问,反正天下姓东方的多的是,换了话题道:
“如此说来,宇文兄也是武林一脉?”
宇文一雄点了点头,坦然道:
“不瞒老弟,是的,但鲜有人知。”
谈话之间,三四名伙计搬来了杯筷酒菜,刹那便已备齐。
“老弟请上坐!”
“那里话……”
“头一遭,来者是客,太谦便失武士本色了!”
“只是打扰不当?”
“那里的话,萍水相逢,老弟折节下交,也算是一段缘。”
两人分宾坐了,宇文一雄亲自执壶,斟酒了杯,对饮而尽。
酒过数巡,宇文一雄开口道:
“老弟说有急事待办?”
“是的!”
“可惜,我们一见如故,却不能畅谈心曲。”
“留待下次吧!”
“老弟目的是哪里?”
“白帝城!”
“哦!回头能来盘桓些时么?”
“恐怕不可能,小弟白帝城事了,还须赶着办另一件事。”
“老弟是个忙人?”
东方野脱口道:
“小弟此番白帝城之行,受人之托送封信。”
宇文一雄立却道:
“老弟,这就简单了,愚兄派人代送,老弟在此坐候,岂不一举两得?”
“不成,这封信必须亲自送达,而且时限十分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