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反正不止是抚摸,他肯定会知道的,到时候就要求谢坠凌也那样帮他。
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热意,突然又没有来往上蹿,让白采蹭的就离开了谢坠凌的怀里,像到风似地都跑上楼了,才想起来还要跟他道别。
“我现在去睡啦,谢坠凌。”白采的睫毛紧张乱颤,“明天见!”
说完便消失了身影,就好像慢点就要被抓住似地。
谢坠凌抬起头望着他,安静目送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落在客厅的阴影里面,就像是外面的月色般冷清沉寂。
回到屋里,白采扑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还在想这个问题。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到现在为止他只记得谢坠凌在生死关头救过他,而且他们两人以前的关系应该也很亲密才对,但是都生过什么呢?
他已经基本能够确定,要么是自己复生的时候力量乱冲才导致记忆出的问题,要么就是这些东西被储存在分枝里面,随着分枝的丢失也丢失了。
谢坠凌也是同样,他都不记得以前的自己了,丢失的肯定更多,但是他的力量又没丢,所以他又是把这些东西存到哪里去了?
越想,白采的脑子越清醒,索性从床上坐起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外面风吹过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异样。
他走到窗边拉开纱帘,然而外面除了月光以外什么都没有,唯独一点点香气勾着他,让他的脑子里面陡然勾勒出了个场景:是白天才被他找回分枝的那个裂谷。
在他取回自己的枝条时,其实并非所有的妖物都被他清除掉,有些微弱得实在是没眼看的妖物藏匿在附近,他没那个心思一网打尽,任由他们被强大的风给卷跑了。
但到了现在,他们竟又吭哧吭哧地跑回来,借由自己留下的丁点痕迹拼命地招手,像是要给自己传递些什么讯息。
自己认识他们吗……
就这样随意给他传讯,让白采有种被冒犯的不悦,眉眼不高兴的压了压。
但他确实有点想知道,裂谷真的是自己复生以后经过的地方吗?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会在那里停留,就连携带着分枝的妖物们都会循着踪迹而来?
别的分枝的下落,这些胆大包天敢跟他传讯小妖们,会知道吗?
就这样低沉着张脸在窗边站了很久,白采轻轻地招手,瞬间空气里面的花香轻微浮动,如若不注意的话,就好像只是有夜风吹拂而已。
可短暂的讯息与警告,已经随风散了出去。
……
……
第二天清晨,局里有个正式的会议。
监察队也在,很显然就是为昨天调查裂谷而开的。
当时谢坠凌可以不告诉监察队任何事情,毕竟任务是他的,其他人只拥有全力支持他的义务,却没有让他分享的权利。
但监察队毕竟就是为此而来,不论如何从流程上这个会议都必须得拉起,所以天刚蒙蒙亮,会议室的灯便亮了起来。
谭乌跟申燃照例来得早,谁知道刚踏进屋,却现罗单铭竟然已经带着队员在了,看到他们后微微颔示意。
谭乌扫视一眼,队里少了个人。
是昨天打听白采的那位不见了。
谭乌暗暗心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走过去跟罗单铭寒暄起来。
奇异的是,她明明都已经做好了这位队长旁敲侧击昨天调查结果的准备,可谁知道对方什么都没有问,寒暄就是寒暄,到最后都把她弄得心惊肉跳,生害怕里面还有什么陷阱。
就在这时,谢坠凌的身影推门进来。
“谢队。”谭乌跟申燃立马站直。
没想到的是,就连罗单铭都倏然起立,那副略微紧绷的姿态,与刚才跟谭乌泰然自若寒暄时,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