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多废话,拖下去!!”阎罗王一拍惊堂木,震得村长心肝儿都颤了三颤,“你以为你干的那些缺德事儿,能瞒得过谁?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你造的孽能逃得过因果报应?”
两个鬼差可不管村长如何哭嚎,架起他就往外拖。
一路走,一路嚎,那惨叫声,在地府里回荡,比杀猪还瘆人,听得其他小鬼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阎王殿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张梅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就差没把脑袋埋进地缝里了。
她眼睁睁看着村长被阎王爷大笔一挥,直接送去下地狱,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吓得她差点尿裤子。
“下一个,张梅!”阎王爷的声音比催命符还灵验,张梅一听,差点没当场去世。
“阎王老爷,我……我冤枉啊!”张梅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可惜这里没人吃她这一套。
“冤枉?你重男轻女,抛弃亲女,有何冤枉?”阎王爷冷哼一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就差没把“鄙视”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只剩下干瞪眼。
“你那女儿,才三四岁吧?就因为神婆一句没有根据的话,说她挡了你儿子的路,你就把她按在河里活活淹死!你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阎王爷越说越气,猛地一拍惊堂木,差点没把桌子拍散架。
“我……我错了,阎王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张梅哭得更厉害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知道错了?我看你是怕了吧?你现在怕,不是因为杀了女儿,而是怕影响到你儿子吧?”阎王爷一语道破张梅的心思,他把张梅看得透透的。
张梅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啥也说不出来。
“做了恶事,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阎王爷翻开生死簿,找到了张梅的那一页,看了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张梅,阳寿减半!”阎王爷的声音如同判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张梅的心上。
“不!不要啊!”张梅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牛头马面,把她带回阳间!”阎王爷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道。
“是!”牛头马面应声上前,一个拎胳膊,一个抬腿,架起张梅,消失在阎王殿中。
地府的审判大厅内,方才还哭声震天,这会儿却安静得像被按了静音键。
那些被解救的女婴们,一个个都跟飘在空中的小天使似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哪还有半点之前的委屈模样?
她们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得整个大厅都亮堂堂的。这光芒,是她们被净化后的灵魂没有一丝杂质。
糖宝扑闪着她那双比黑葡萄还水灵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对阎罗王说:“谢谢阎罗王爷爷!”声音软糯得像刚出锅的糯米糍,甜得能把人齁死。
阎罗王那张平时能吓哭小孩的脸,此刻竟然温柔得像小区门口晒太阳的老大爷。
他那双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慈爱,像极了看自家孙女的老爷爷。
他伸出大手,轻轻摸了摸糖宝肉嘟嘟的小脸蛋,他的声音也难得的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好了,小家伙,快回去吧,人间还有事情等着你处理呢,守着你肉身的小伙伴,恐怕也等急了。”
糖宝一听,这才猛地一拍脑门,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惊呼:“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在阴间都待了好久了!”
她连忙拉起阎野的手,火急火燎地往人间赶去。
两人一溜烟地消失在阎王殿门口,只留下阎罗王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真是和孙素素一样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以后会稳重些。”
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
只是,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春风一样,吹散了阎王殿的阴森和冷清。
回到山洞,糖宝和阎野才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村民,黑压压的一片,把山洞围了个水泄不通。
村民们乌泱泱地跪了一地,整整齐齐。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悔恨,他们手里拿着香烛纸钱,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背诵什么古老的咒语,又像是怕被鬼怪听了去的窃窃私语,祈求着原谅,那声音嗡嗡的响。
“糖宝,你听,他们都在忏悔呢!”阎野指了指洞外,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糖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小脸上写满了骄傲:“那当然,阎罗王爷爷出马,一个顶俩!不,一个顶仨!”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现自己数学不太好,干脆放弃了。
她眼珠子一转,滴溜溜的,像两颗黑葡萄,又有了主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阎野,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加把火?”
阎野一愣,挠了挠头:“怎么加?这火已经够旺了吧,再加柴火,不怕把山给烧了?”
糖宝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阎野听完,眼睛都亮了,闪着兴奋的光,“妙啊!糖宝,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脑瓜子,比我这个地府小阎王还好使!”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两人说干就干,糖宝清了清嗓子,再次将声音变成浑厚的男声,这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更显威严,像是从天上传来的神谕。
“尔等可知罪?”这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洞外的村民们吓得一哆嗦,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差点没把手里的香烛纸钱给扔了。
他们齐声喊道:“知罪!知罪!”声音整齐划一。
“哼,知罪就好!”糖宝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尔等重男轻女,残害女婴,罪孽深重!今日,我已将那些女婴的冤魂超度,但尔等的罪孽,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洗清的?”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村民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