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云现在一定很高兴。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石林晚就是能感觉到。
他的高兴很少透过肢体表达,也几乎不会说出口。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完全融入了那咖啡味的信息素里。
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便越能感觉到那些细碎的情绪。
丰富,破碎,明明灭灭。
连将喜悦恶意地绞烂,烧成一缕一缕的烟。
都让他感觉到了同样的沮丧。
半晌,他听见白连云平淡道。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石林晚毫不在意。
“那我重新再跟你说一遍呗。”
白连云蜷了蜷手指,抬眸僵硬的岔开了话题。
“算了。你还是讲讲你为什么执着于我的直播吧?
石林晚:“……这个我在小作文里也有说过。”
白连云沉默了。
石林晚见状将怀里那人搂地更紧了点。
他故意凑到白连云的耳边吹气,笑道。
“所以说了,我真的是十年老粉。我是真爱粉啊。”
“我就是喜欢看你的画,我对你的画一见钟情了。”
白连云捏了他一把,翻了个白眼。
“我最不信一见钟情的说法。你倒是说说看,第一次看见我画的是什么?”
石林晚秒答。
“梧桐树。”
“是一颗巨大的法国梧桐——怎么样,这下相信我的粉籍了吧。”
白连云敛眸,思索了一下,平淡道。
“那你描述一下你对看到我画时的心情。”
石林晚挠了挠头。
“平静安详?呃,这很难描述啊。”
白连云呵呵一笑。
“你这不是一见钟情。是我画的画,勾起了你内心无意识对法国梧桐的怀念。”
“感到安详,也是因为法国梧桐对你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我猜猜看,是你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去梧桐街道?”
“很巧合的是,我那天就是以梧桐街道为原型画的画。会勾起你的回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连云像是一下松掉什么重担,自顾自的一个劲说个没停。
“你总是执着于看我的直播,也是同样的道理。是因为强迫症——”
最后他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