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一个匠人……”
范将军本来对金锋抱有一些期待,还以为是庆怀从民间找到的高人。
可是听完庆怀的话,不由有些失望。
一个匠人就算技艺再好,又能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打造的铠甲结实一些,兵刃锋利一些罢了。
党项和大康各自在边境聚集了数万士卒,需要的是士气,是谋略,一个匠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范将军立刻对金锋失去了兴,又交代庆怀一些事情便走了。
庆怀察觉到范将军对金锋的态度有些轻视和敷衍,帮着解释道:
“这一战至关重要,范将军是镇西军统帅,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压力很大,先生不要见怪。”
事实也是这样,如果不是铁林军的位置极为重要,又听说何明钦擅自离营找庆怀,担心铁林军失控,范将军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没事的。”
金锋笑着摇头:“你不是着急去铁林军吗,咱们去将作营吧。”
前世兼职的时候,不知道被人骂过多少次,怎么可能因为范将军几句话就崩了心态?
庆怀的确着急去前线看看铁林军被何明钦这个混蛋祸祸成什么样子了,当即收起地图,带着金锋走出书房。
大康的冶炼水平有限,士兵的武器折损率非常高,将作营的主要工作就是修补士兵们折损的武器。
将作营需要用到冶炼炉,所以一般军队的将作营并不和军营在一起,而是会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固定下来。
军营里每个月损坏的兵器,都会送过来,等到修补之后,再送回去。
铁林军的将作营距离庆怀的宅子不远,几人也没骑马,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自从党项人开始犯边,渭州城的百姓就越来越少,有点关系的都跑到中原投奔亲戚了。
地不值钱,将作营就占了好大一片地方,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负责将作营的校尉见到庆怀,激动的直磕头。
庆怀不在铁林军的这段时间,将作营被何明钦折腾的不轻。
“这位是金先生,以后他会负责将作营,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他指挥,如果有人敢阳奉阴违,别怪我不念旧情!”
庆怀把金锋往前推了推:“钟五,你留下来帮助先生,如果有人不听命令,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