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叔一下跳了起來,他把一個流動三輪車的麵攤,做到如今兩間鋪面生意紅火,憑的就是一個童叟無欺!
招牌鮮蝦雲吞麵貴了點,可他用料鮮紮實,敢保證一個貨真價實!
宋浣溪脫口就說他多收了錢,分明是要砸他的招牌!
分明是要他的命!
「胡說!哪個收高了!你個小女娃子不要亂講!」
宋浣溪提醒他:「喝咖啡的客人啊,你是不是收了五塊?」
提到刷鍋水,池叔就有些心虛,他打了個哈哈,囁囁道:「那個,不是一直收的這個價錢嘛!」
宋浣溪給他算起了帳:「你買這一罐咖啡,一共花了不到五十塊吧?」
「賣給6先生,差不多也有十杯了吧?」
「剩下的大半罐,怎麼都還能泡上十幾二十杯。」
「您就算兩塊一杯,也有得賺!」
宋浣溪伸出手,一臉坦然:「陳校的咖啡錢,退三塊給我!」
玩笑歸玩笑,宋浣溪心裡門清兒:她陷入困境的時候,是陳啟安傾囊以授,如果沒有陳啟安的一百塊,她現在還要發愁如何渡過這三個月!
她可沒有第二本手抄本可賣了!
6興邦花冤枉錢,她不管,陳校的辛苦錢,必須要回來!
池老闆臉一黑:「沒門!」
他右手抬起揮了揮:「沒事就早點回家,給,這是你今天的工錢,三個鍾,三塊錢,牛奶和細糖算五毛,這是兩塊五,拿好!」
宋浣溪沒有動,輕聲道:「池叔,你知道刀疤哥上頭那位叫什麼嗎?」
池老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知道,大圈興嘛,海那邊過來的年輕人,又狠又黑,周邊鋪子的月租全都漲了一圈了!
嘴上卻道:「興哥誰不知道,拳頭上的功夫最是厲害。」
宋浣溪垂下眼帘:「那您知道,您為什麼突然漲了月錢嗎?」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池老闆手邊的咖啡杯。
池老闆一頭霧水的看著宋浣溪,又順著宋浣溪的視線看向咖啡杯,再回想起宋浣溪問的兩個問題,突然就反應過來,一張老臉嚇的慘白:「你,你是說——」
「那個每天點咖啡的年輕人——」
宋浣溪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池老闆如喪考妣,哆嗦著手指,解下荷包,從裡面數了又數,昨天剛交了月錢,今天要是再給出去五十塊,明天就不夠結麵粉錢了。
宋浣溪提醒他:「池叔,我只要你今天多收的另外一個客人的三塊錢,至於那位常客——」
「你的月錢,不是提了嗎?」
人家早就通過自己的方式,把多付的咖啡錢,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