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陈鹤年追问。
“就是不能用嘴讲的意思。”
所以,周羡之去拿了一张纸,手指沾了点墨斗,直接潦草地写下了两个字。
于林。
陈鹤年看了,脱口而出:“木秀于林。”
“正是。”周羡之点了点头:“书上也是形容他的,是个好词。”
陈鹤年平淡地说:“也就是个一般的名字,然后呢?它是什么身份说不得?”
周羡之嘿嘿笑了两声:“是的,书上说,他是一代帝王,好像……还是姜朝历史上唯一一位异姓王,我估摸着它身上应该还有龙气功德在身呐。”
帝王?
那可真有来头,但又是异姓,那不多半是篡位么?
周羡之苦口婆心地嘱咐说:“你以后啊,对它要客气点。”
陈鹤年:“知道了。”
但他心里却吐槽着,它怕不是个昏君,毕竟那样傻……难不成,是遭了民众唾弃才变的成孤魂野鬼么?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师父我呢,打算让你自个慢慢历练,年轻就该闯荡不是?结交几个朋友,一路搭肩走,再有什么事也别找我了,我现在要去睡觉咯。”周羡之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记得晚饭的时候再叫我啊。”
“那个年轻小子,炒肉的时候多放点青椒啊,有点辣味儿才好吃。”说完,他三两步跨梯子去楼上了。
周羡之没了影,左贺和姜皖的脸上顿时都轻松了不少,方才师徒俩交谈,他们有点尴尬,不好插话,也不知道干啥,捏在手里的茶都凉了。
姜皖立即问他:“姜鹤年和姜王朝,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陈鹤年听了,便举起他绑着红绳的手:“关乎一个困扰了我很多年的问题。”
“我师父既然当着你们的面说这些,自然是信得过你们,我没什么需要隐瞒你们的,而我现在需要关于姜朝的所有资料。”
姜皖沉默了一会儿:“我是姜朝后人,姜朝覆灭之后,后代隐世延续血脉,但其它的,我了解不多,可以去书店里找些史料。”
“可以。”左贺提议说:“我明早去传信的时候,正好顺路买几本书回来。”
“多谢。”
陈鹤年停顿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这俩字。
“这是我应该做的。”左贺说,他站起来,“是时候了,我现在该去做饭了,厨房在哪里?”
姜皖顺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左贺知晓了,又问:“我今晚能有睡觉的房间么?”
姜皖很快答:“我记得楼上还有一间客房。”
“多谢。”
左贺提着菜走去厨房了。
这惹得陈鹤年不乐意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谁才是这里的老板?”
“陈老板是最小气的老板。”姜皖揶揄一声,“他不像用过煤气罐的样子,我去帮忙。”说完,她也跟着进了厨房里。
陈鹤年听到切菜的声音,切的频率太整齐催得人想睡觉,所以他去洗了一个澡,洗完出来,晚饭的菜已经端上桌,姜皖还抽空给白蛇用菜篮弄了一个窝,跟个小宠物似的,摆在楼梯边,喂了点生肉,那条蛇就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蛇需要修养,人也需要,左贺的手艺不错,周羡之连连夸赞让他吃饭头越吃越低,陈鹤年难得也附和了两声,他心情不错,吃了晚饭就打算回房间里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