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呼啦啦跟进来的人就有人直接发问:“沈尚书,那人可是曾经秦家的小公子?不是你们沈府的主君吗?怎么身上穿的衣服这般破旧?身边还没个伺候的人?现在还惨白着一张脸吐着血,怎么不见你有半点着急的样子?”
此话一出,就有人出声应和,“对啊,你身边站着的那名男子是谁?身上穿着和你们主君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几年前被沈府抬坐平夫之位的人吧?”
“对啊,我也想起来了,不过奇怪,一个平夫和一个主君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要是我们刚才没看错,我们在进来之前沈家主君是在给你一个平夫下跪吧?”
“荒唐!荒唐啊!这不就是妥妥的宠侍灭夫!”
一话激起千层浪,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深扒刚才进来时看到的不对劲之处。
沈兰芝的脸是越来越难看。
扶着腰一脸怒容看向秦臻,就见秦臻撸起袖子,一副貌似要和她干架的架势。
见状,沈兰芝眼眸微沉,深吸一口气,再看向秦臻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
“秦家小姐,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容许我等下坐下来同你解释。”
但秦臻哪会给她狡辩的机会,她记得杜笙给她说过的,水越浑浊越好。
而另一边的杜笙直接给素言使了个眼色,素言转身出去不多会就带回来一个医师。
“秦郎君先去那边坐着,这是医师,先让他给你看看身子,看看这些年身子的亏空情况!”
现场鉴定伤情,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做证据!
闻言,秦珅抬眼仔细看了眼杜笙,张了张嘴,哑声问:“女君是?”
“阿臻的朋友,此次前来为沈家公子所托。”
听到这话,秦珅眨眨眼,没再说话,哑声应下:“好。”
现场俨若瓜分出两个世界,一面不紧不慢诊断伤情,一面骂得热火朝天。
很快,医师就给出了回答。
而另一边的秦臻也注意到了杜笙这边的举动,厉声一喝,现场原本喧闹的情形被秦臻这带有气势的一声唬住,立马安静下来。
“怎……怎么了?”
其中一个没忍住偷摸看向旁边人,像是要问出个结果。
秦臻直接朗声解释:“关于我小叔叔如今这般情况,我秦家定然要追究个所以然来!”
秦臻眼神如刀,沈兰芝接触到秦臻的眼神,也不由别开眼。
反应过来后心底不由暗骂自己,不过一个还没及笄的人,她都活这么久了,怕她做什么?
“秦臻,你别不识好歹,今日之事我不相信之事我还没同你算账!你带着这么多人私闯我沈府,明日我便就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但此话刚出,人群中就有人看不过去了,“我呸,还带着我们私闯,沈尚书,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我们追那贼人无意间追到你们府上的,如今看到你府上这些腌臜事,就开始要对我们捂嘴了是不是?”
“就是就是!沈尚书你也忒不要脸!”
忽地,秦臻看到什么,又大声一喝:“肃静,我们听听医师对我小叔叔的诊断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