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伟平没等来郭准,却等来副导演告诉他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聂导,外面说开机那会用的红布不是正红。”
“什么?不是正红。什么叫不是正红,你告诉我什么叫不是正红。谁,这点事都办不好,存心触我霉头,还要不要拍,还拍不拍了!谁,是谁,找出来给我开了。”
“人已经找到了,是个色弱,童奇那一组的。”
“男的女的?”饶仁辅问。
“女的。”
“伟平啊,不如这样……”饶仁辅给聂卫平出了个主意。
聂伟平如获救星,“赶紧的,把那女娃娃找来,再把那台摄影机架在空房间里,再放个苹果箱。对了,要隔音好的那种。”
饶仁辅点点头。
买红布的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低着头站在聂伟平面前,红红的眼角已经哭过了。余光启好心地给她递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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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小晴,童奇介绍来的是吧?”
“是。”
“你不要紧张,眼泪擦擦干净。一会有人把你带到去房间里,你就坐在里面的苹果箱上,有个镜头会对着你拍。不论你做什么,人不要离开苹果箱。一直到机器里的胶片都用完,能做到吗?”
“我……我……”小晴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除了我我我就是对不起,没办法与人沟通。
“你不答应,我的戏拍不成,第一个解雇童奇;如果你答应了,我非但不怪你,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高高兴兴地回家去,这不好吗?”
“我……我……”
聂伟平头一扬,立刻来了两个壮汉架着小晴去了布置好的房间。
年轻的小晴被两人压在苹果箱上,拿红绳把她的手脚和箱子绑在一起,开了摄影机,逃难一样锁门离开了。
安排完一切,时间也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聂伟平一扫刚才的阴霾,脸上重现威严,“各部门准备。”
一众演员默契地选择了保持沉默,余光启更是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论真假,戏还得演。
“anet!”
刘震名急匆匆地赶回家,两鬓涔的汗也顾不得去擦。利落地上了楼梯,推开房门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好,过!下一场赶快,抓紧时间。”
刘继业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般。刘玉怜率先开口,“你回来了。先去把衣服换了。”
“妈,我爸走了,你让我先去换衣服?”
“震名,你从外面赶回来,先去换身衣服,我们都在这呢。”刘震云附和到。
“你们什么意思,我看看我爸怎么了,一个个把我往外推。是不是我不问你们还不打算告诉我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瞒着我是吧。”
“你爸已经死了,躺在这里跑不到哪里去。你回来除了让公司蒙受损失还能改变什么?他能活过来跳起来吗。穿得什么样子,还以为有多大的喜事。”后两句是佟之予临时加的,导演并没有喊卡。
“你说什么,你这个蛇蝎女人,爸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刘震名被踩了尾巴一样地暴跳如雷,他没办法对一个把生死说得那么轻描淡写的人和和气气,甚至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妈妈。
刘震云出手拦住弟弟,“干什么,让下人看笑话。”
曲如柔可算等到第一句台词,进入情绪后接了一句,“你们都少说两句。”
场面僵持不下之时,大厅里传来一个没心没肺的声音,“听说有人自称是我的父母,人在哪里啊。本少爷回来了,钱又在哪里啊?”韦康穿得花哨,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肆无忌惮地说着。
“good,good,过!过了!”
现场传来一阵呼声,然后才是,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