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淼看着韩远洲的围巾,僵在原地。
这条围巾,是她下午刚卖出去的。
池淼猛然想起为什么会觉得女人拎着的红色手提包眼熟,她检查出怀孕那天,在韩远洲副驾上看到过。
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
“我是想买来送给我喜欢的人……”
韩远洲将大衣和围巾脱下,刚要挂起来,池淼快步上前拿过围巾,问他。
“这条围巾是你买的?”
韩远洲眸光微变,开口认下:“是,怎么了?”
池淼瞬间泄了力气,轻飘飘的围巾拿在手里宛如千斤。
这条围巾整个供销社只有一条,下午卖给了那个女人,晚上就出现在韩远洲脖子上。
池淼没了质问的心思,把围巾扔进韩远洲怀里:“那你可要好好戴着,这可不便宜。”
话落,池淼转身进屋。
小姑子韩秀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没文化没教养,像个疯子一样。”
说完,她拎着鸡带着母亲和邻居罗晓兰进厨房做饭。
而屋内池淼靠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摆着的和韩远洲的结婚照,一阵失神。
那是他们领证那天照的,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边缘有些褪色了,就像她和韩远洲的婚姻一样。
从光鲜亮丽变得黯淡无光。
因为爱韩远洲,所以她甘愿忍受婆家的羞辱。
可当初那份满腔的爱,早在日复一日中,被磋磨殆尽,现在只剩疲惫。
她抬眼看着墙上的挂历,1月8号,还有22天过年,还有37天,她就要去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