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提示音过后,傅梦雅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烟味和酒味呛得她低低咳嗽几声,客厅窗帘拉得很紧,屋里也没亮灯,她在黑暗中茫然地巡视着,直到沙发上的黑影看了过来。
“序淮?”
她小心翼翼地按下开关,壁灯亮了,短短几天时间不见,孟序淮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身边或立或倒着几十个酒瓶,烟头更是堆积成了小小的山坡,整个人淹没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中,仰面而躺,双眸因为突然亮起的光源闭了起来,无力地喘着气。
不修边幅、杂乱不堪,这是傅梦雅从未见过的孟序淮。
她惊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正要前去对方身边帮忙收拾时,孟序淮哑着嗓子道:“出去。”
傅梦雅刚丢了工作,被这么一凶,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序淮,你做什么呀?我是傅梦雅!”
“滚出去!”
酒瓶被男人随手甩了出来,正正砸在了傅梦雅身边的门框上,玻璃碎片飞溅,她的脸颊一痛,温凉的血涌了出来。
傅梦雅尖叫一声,后退一步,惊叫道:“序淮,你是不是疯了!”
孟序淮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明明身处光亮之中,他却像沉默到吸收光源的沼泽,眸光沉静如同无波的枯井,哑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滚、出、去。”